下班有那麼困難嗎?童昕垂了頭兀自在心底碎碎念。
“工作完成就先回去!”鬆了口卻漲了氣。是很不爽,滿心滿腔的不爽,但……為著什麼?因為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
一個男人幹嘛讓他不爽?世界上有一半生命是雄性生物……他只是不高興她為了另一個男人高興而不爽……
他在吃醋?不對、不對!想到哪裡去了,他可是己婚男子,一個對妻子深情不渝的居家好男人。
是了,他不是不爽,只是在生氣員工心不向著公司,滿腦子只會談情說愛,不把事業工作放在第一位,沒錯,他就是為著這個不舒服。
重重踩過地毯,在他聽見她飛快關掉電腦,嘴裡哼起歌曲時,怒氣衝上腦門上方七寸,砰一聲,門狠狠關上。
他吃錯藥?童昕看著從不失控的老闆大人,怔愣了一會兒,他……肯定是慾求不滿,昨晚老闆娘拒絕他求歡?還是新換上的那群女伴功力不夠,解不了他的燃眉欲?
管他,收拾起包包,她要回家當紅娘羅!
整個晚上的不愉快終於在陳珏湄的嬌嗲聲中爆發,用力推開貼在他身上那團黏膩,寒起一雙冰眼怒視她。
“人家、人家又沒做錯什麼,你幹嘛那麼兇?”一張飽含溼水的面紙溶不了他堅硬的心,想再次貼掛在他身上,卻讓他的粗暴連連蹌了幾步。
“你啊!錯在說話噁心、動作惡心,連掉眼淚都噁心的教人想吐。” 另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皇甫虎看著她的臉,想了半晌,才想起她是之前的床伴,但名字卻是怎麼都記不起來。
“人家又沒惹你,你說話幹什麼那麼惡毒?”貼掉眼眶下最後兩滴淚,她挺起豐碩的胸部,往那個女人面前靠去。
“我惡毒?是誰先不要臉,四處搶別人的男朋友?”
“你自己沒本事把男人拴好,還要去怪別人,應該自己先反省反省吧。”
“要我反省?你又把他給拴緊了?”煽煽塗得墨濃的睫毛,那個讓皇甫虎記不起名字的女人,發動攻擊。
往後退開幾步,留出足夠空間給她們當戰場,皇甫虎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看上這些女人哪點?搖搖頭,現代女人都拋棄溫柔賢德,以強悍取勝?
包括他那位童秘書,若不是為五斗米,想要她折腰,恐怕也是難上加難。相較之下,子柔更顯得彌足珍貴。
“大哥,你的行情不錯嘛,結了婚都還有女人為你爭風吃醋,不怕大嫂空閨傷心?”皇甫翱走來勾住大哥的肩膀。
“子柔不會的,她對我百分之百信任。”對妻子,他有絕對把握。
“對!我的大嫂是世上最偉大的女人,她深明大義,知道自己身體不行,就放任丈夫在外面打野食,只要老公的心留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女人?莫測高深的難解動物!”他聳聳肩。
他從來就沒懂過鄒子柔的心態,說她不愛大哥,那是騙人,從小到大,她愛了大哥二十幾年從未改變,可是說愛……女人愛男人不都要獨佔一生一世,她怎捨得讓大哥四處拈花惹草,卻寬懷得不聞不問?
怪女人、女怪人、女人怪!管她那麼多,現在,自由單身的他,只要盡情享受溫柔的女人香就好了,其他的,別想大多!
“你幫我跟施伯伯說一聲,說我有事先離開。” 驟下決定,連皇甫虎都覺得自己莫名,心煩得緊,是不是因為那兩個架吵得正熾烈的女人?他不知道,也不想多費心思去理解無聊。
“要走?拜託,你連雨菱都還沒去打過招呼,看在人家暗戀你十幾年的份上,好歹去聯絡一下感情嘛!”
當年雨菱和子柔同時愛上大哥,三家人都靜觀其變不予插手,只是默默關心,後來雨菱到國外念大學,子柔捨棄學業嫁給大哥,大事底定,三人的複雜關係成了單純。
回國後,雨菱和子柔維持舊時情誼,反而是皇甫虎工作太忙生疏開來。
“我不做瓜田李下的曖昧行為,你忘記我是巳婚男人?”施雨菱?他不會去惹個大麻煩放到身邊發腥。
“是!不瓜田李下,你專做光明正大的曖昧行為。”
“看來,你比較喜歡兄弟鬩牆的劇碼……”他語帶恐嚇。
“哦!不、不,我對兄友弟恭的家庭溫馨劇比較偏好。”擺擺手,他主動去和施伯伯跟施家大小姐打招呼。
離開宴會場,拿起車鑰匙,焦躁厭煩感油然而生,童昕的臉躍上腦間。她的約會結束了嗎?不會那麼快吧!夜正好,情人間的私語才要開場……幾時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