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美啊?那當然是桂主子您——”
“選美當然沒人比得上我,可這回看的不是外表而是實力。”
“實力?”可可越聽越迷糊。
祥桂笑著點頭。
“你主子我得下凡去撮合一樁戀情,最好是能像『鐵達尼號』那般轟轟烈烈扣人心絃,那麼『花將神』這頭銜就非我莫屬了。”
“只要撮合一對佳偶就成了?聽起來倒也不難嘛!”可可道。
“那是你主子我手氣好,抽了個上上籤。”說到這裡,祥桂不由得意地挑起了眉。
“不過桂主子,可可剛才好象隱約聽見您說什麼您要戀愛了——”
“老頭子說了,咱們這些花神想在凡塵裡戀上一回也無所謂。”
“咦?”可可大驚。“這麼說來桂主子您是想下凡去勾引那些凡間女子了?”
祥桂白了小花精一眼。
“這我尚未決定,說什麼勾引,難聽得緊。”可可一聽苦了臉。
“這您可要三思啊!桂主子。”他說:“撮合人家的愛情是另一回事,何必自個兒去膛這渾水呢?您也瞧見那電視電影裡演的,只要扯上戀愛這回事都辛苦得很,您是個神,犯不著去嘗那滋味啊!”
“愛情也有甜的嘛!”祥桂好脾氣道:“想想你主子我悶了這麼久,每天不是看電視就是翻小說的,身上都快長出黴來了,難得那老頭子興致這麼好,而我又抽了支戀愛籤,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去嚐嚐鮮嗎?機會千載難得,我豈有放棄的道理?”
“可桂主子,您忘了這是競賽了嗎?戀愛會教人昏頭的,您不想當『花將神』了嗎?』可可提醒道。
“這你就不懂了。”祥桂呵呵笑了兩聲。“一邊談情說愛一邊跟那些個傢伙對陣,談笑用兵間順道把『花將神』的頭銜給取了來,你說這樣酷不酷?夠讓那些傢伙氣上個幾百年吧?”
“我說桂主子,您這——會不會太輕敵了?”可可偷瞄了主子一眼並輕聲問。“再怎麼說眾花神也不是好惹的人物,要說本領跟主子您可是在伯仲之間——”
“等等!”祥桂揮了揮手。“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我威風嘍?”她眯起一雙眼問。
“可可不敢,”小花精惶恐搖頭。“可可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不過你話說的也算老實啦!”差點沒把人嚇死後,祥桂接著來上了這麼一句。
“桂主子!”可可只有哭喪著臉哀鳴。
“可這回不僅得看本事,也得看籤運嘛!誰知道那些傢伙都抽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任務?”祥桂說著又掩嘴呵呵笑了幾聲。
“難道桂主子您的任務就是戀愛這麼簡單?”可可皺著眉問。
“大概難上這麼一丁點吧!”祥桂慢條斯理站了起來。“待你主子我去問個明白,回頭再說給你聽。”
神裡的桂花神,每逢花期,就見他差使麾下小花精們勞力工作,催著那綠葉裡開出朵朵白的、澄的、金黃色的小花兒,並要發出醉人清香,久久不散。
桂,在眾花神裡算是性子沉穩、處事謹慎的。他雖在小花精面前說的輕描淡寫,可不代表他對這回的任務就不放在他的心裡,瞧它這不就急急開始行動。打算把事兒瞭解的更清楚,順道探聽探聽敵情。
沒聊兩句就直接切入重點。
“我說月老,您可聽說了其它幾個家——幾個花神們抽中了什麼任務?”祥桂撥弄著長髮問道。
“這個啊……”月老也撥弄著長鬍子回答:“秘密,秘密。”
“那麼我問別的,月老、除了我,可有其它家——花神上這裡拜訪您老人家?”祥桂看著塗有香奈兒指甲油的纖纖玉指又問。
“這不可說,不可說。”月老則是搖著枯枝般的雙手說。
哈!嘴倒緊得跟個蚌殼一樣。
祥桂挑了挑眉,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淺笑。
“不可說啊?那就是什麼都知道嘍?”他問。
“呃——是知道那麼一點點。”月老的長眉動了動。“不過季節司神特別交代過的,為了公平起見,要我什麼都不能提。”
“可您我交情不同那!月老。”祥桂道。
“咦?”
“咱們同是芝加哥公牛隊的球迷啊!”
月老一楞,隨即搖頭。
“那洋人的玩意兒,我壓根兒是有看沒有懂。”
“怎麼會?您不也說了嗎?沒有神力的凡人要跳這麼高,姿態又這麼美,挺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