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五點斑豹駒,提著金劍而來,燃燈看看左右,有沒有先入陣者,突然天邊一聲歌聲,然後空中飄下一位道人,面如傅粉,唇似丹朱。
眾人看去,乃是玉虛宮中的蕭臻,蕭臻對眾仙稽首,言道:“吾奉師命下山,特來破‘金光陣’。”
燃燈正愁沒有替死鬼,這就來了一位,知道是元始天尊算計,與鄧華一樣,這些都是後來收的記名弟子,頷首同意,蕭臻手持玉符進了金光陣。蕭臻與金光聖母鬥了三五回合,金光聖母入金光陣內,蕭臻追入大陣,金光聖母來到一臺下,下駒上臺,將二十一根杆上吊著鏡子,鏡子上每面有一套,套住鏡子。聖母將繩子拽起,其鏡現出,把手一放,明雷響處,振動鏡子,連轉數次,放出金光,射著蕭臻。大叫一聲,可憐!
看清陣中清醒,廣成子微微一笑,他的八卦仙衣就可以抵擋金光。上前請命,燃燈點頭說道:“此陣正合廣成子道友來破。”
廣成子進入陣中,金光聖母拉動旗幡,那陣中鏡子震動,灑下金光,廣成子身上八卦仙衣一抖,將全身護住。金光不得冒進,隨即手中翻天印丟擲,打向鏡面,一下子打破十八面鏡子,金光聖母慌忙,手中拿出兩面鏡子射向廣成子,那廣成子的翻天印再一次打過來,正中眉心。一時間腦漿迸濺,慘絕人寰,一絲真靈更是飛往封神臺——
金光聖母之後。“化血陣”主帥孫天君叫陣,燃燈再要找人,天邊又飛來一個道人,對眾仙打個稽首道:“眾位道兄請了,貧道乃是武夷山白雲洞散人喬坤,聽聞十絕陣有‘化血陣’,特來協助姜子牙。”
言未了,孫天君叫道:“誰來會吾此陣?”
喬坤抖搜精神,接過玉符,大喝一聲:“吾來了!”仗劍在手。向前問道:“爾等雖是截教,總是出家人,為何起心不良,擺此惡陣?”
孫天君哼了一聲道:“爾是何人,敢來破我‘化血陣’?快快回去,免遭枉死!”
喬坤大怒。罵道:“孫良,你休誇海口,吾定破爾陣,拿你梟首,號令西岐。”孫天君大怒,縱鹿仗劍來取。喬坤赴面交還。未及數合,孫天君敗入陣。喬坤隨後趕入陣中。孫天君上臺,將一片黑砂往下打來,正中喬坤。
頓時喬坤化作血水,一點真靈飄向封神臺,清靜福神栢鑑接引,入了封神榜。
喬坤身死,那太乙真人出班請戰,來到陣門,孫天君笑道:“道兄,貧道看來,如非是破陣之士,還是快快回去,免得誤了身家性命。”
太乙真人大笑道:“道友休誇大口,吾進此陣如入無人之境耳。”
孫天君一聽看不起自己,頓時大怒,兩人打了兩三個回合,孫天君進入陣中,太乙真人隨著進入,化血陣中盡是血光,瀰漫著猩紅血煞之氣,太乙真人進的此陣,眉頭一皺,隨即往腳下一指,化作兩朵青蓮,雙腳踏上。
隨即一指頭頂,放出慶雲,紅雲之中只見十幾座金燈點點,護衛頭頂,孫天君一把黑沙打下,要將太乙真人消磨成為血水,不想黑沙剛至頭頂,就被慶雲消磨一空。
孫天君見到自己法術不靈,大叫一聲,抽身逃遁,太乙真人手中九龍神火罩落下,將其罩住,九天火龍盤繞,將其煉化成為劫灰。
聞仲大叫一聲,不與太乙真人罷休,黃龍真人上前攔住道:“聞太師休要胡鬧,十絕陣方才破了六座,還有四座,雌雄未知,還請明日起早。”
回到大營,聞仲揮淚如雨,感傷不已,對剩餘的四天君言道:“聞仲實在不忍心看著諸位道友損傷,今日權且回去,往日之後,聞仲再來請罪。”
四天君淡淡說道:“聞兄且自寬慰。此是天數。吾等各有主張。”俱回本陣去了。
聞仲看著四天君心中存了死志,聞仲猜的不錯,此時的四天君就是想要死,十天君同住金鰲島,一同修煉幾千年,關係何等親密,一下子死了六位,即便是上榜封神,他們也要在一起。暗歎一聲,聞仲無計可施,突然想起峨眉山羅浮洞趙公明,起身坐了墨麒麟,心想找了此人來,大事可定——
再說申公豹一行,九龍子和陸壓一邊觀戰,一邊論道,申公豹絲毫不插嘴,他在孜孜不倦的刻畫招魂符咒,九龍子想要幫忙,都被拒絕,言道:“此乃貧道的大道所在,何人能代?”
“況且這招魂幡是要貧道使用,當然要用貧道的鮮血,這樣那些魂魄才會感受到親切,願意應召而來,必須貧道一手操辦。”
此舉贏得了九龍子連帶陸壓的尊敬,陸壓說話也客氣了下來,言語之間有點撥的意思,申公豹暗暗感激,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