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護士說,又坐下了,很無奈的樣子。
沒辦法,只能掀起白色的被子,去找她的胸口和腹部,他很難為情,笨手笨腳的扯起她的衣服。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很驚訝,手上的藥膏落到了地上……
10。守候
他驚呆了,她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弄得?
回想下午她還在醫院裡洗東西,然後在海邊再次遇見她,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她就這般遍體鱗傷。
他呆住了,那傷絕對不是自己不小心弄得,明顯是有人拿著東西抽的,一道道的淤青還有血漬。
他覺得眼前的女孩太可憐,在她的身上到底藏著多少故事,多少不為人知的痛呢?!
他彎著身子,撿起地上的藥膏,坐到床邊,把她抱在懷裡,再次掀起她的衣服。
很小心翼翼的把藥塗在她的胸口,白色的蓓蕾下那胸很小,一點都不豐滿,就好像還未發育完整的孩子一樣。
此刻,他沒有任何自私的想法,僅僅就像父親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替她塗藥,把臉貼在她的額頭處,髮絲間一股淡淡清香的味道。
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忙活著,藥擦了好久,整個胸口和腹部。
塗完了藥,把她放平,他就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
這一刻他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要在這裡陪著她,守著她。
雖然他昨夜一夜沒閤眼,但是現在沒有一點兒睡意。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有他的呼吸聲和蘇琦睡覺發出細細的喘息聲。
雖然他很不喜歡醫院裡濃濃的藥水味,但是很想在這裡守候著這個小丫頭,等她醒來。
他就一直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含在眼裡,疼在心裡。
冥冥中似乎有種牽引,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伸出手握著她的小拳頭,低著頭看著那老太太用力抓的幾道血印,輕輕地撫摸著。
小手冰涼,似乎沒什麼溫度,握在他的掌心裡溫暖著。
就一直那樣緊緊的握著,傳遞著他手心裡的溫柔,傳達著那份深切的關懷與疼痛。
好久,護士過來了,拿著另一袋點滴,“快輸完了?”他趕緊鬆開小丫頭的手,站了起來。
“嗯,該換藥了,這輸的是什麼?”杜海濤疑問著帶著凝重。
“葡萄糖還有其他的藥,主要都是營養,她不是暈倒了嘛。她身體很虛弱,回去後好好的給她補補,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護士手裡忙活著。
“打完這個你們就可以走了,或者明早走也行,讓她在這裡睡會。”護士說完走了出去。
看著護士的背影,他又坐回原先的位置,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怕她著涼。
他想起下午在醫院裡看到的一切,那個護士跟蘇琦之間的對話。
他有點想明白了,她是在忍受她本不該忍受的,或者可以說她完全可以不用去管這些?
可她為什麼要費力不討好呢?為什麼短短的幾個小時裡遍體鱗傷呢?
又是為什麼,她想跳海自殺呢?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既然在濱城她是有男朋友的女孩,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人來找她呢?
想起這些,他拿起床邊她的手機,開著機,卻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或者未檢視的簡訊。
他翻起電話記錄,看到比較多的一個名字,“申明”。
想起老太太說的“小明”,他估計這個申明就是她的男朋友,最近的通話記錄顯示是在19點20分。
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得他頭有些疼。
總之,他明白了幾件事情,低著頭沉思著什麼?
“放我走,求求你?”蘇琦躺在那裡嘴裡呼喊著,揮舞著小拳頭。
杜海濤坐在她身邊,拿著她的小手,“你醒了?”
“我錯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她搖著頭,眼角流下了淚,額頭滿滿的都是汗。
原來她做夢了,夢見了什麼?一臉痛苦的表情,嘴裡仍然重複著那幾句話。
他把她抱起來,給她擦著汗,知道一定是噩夢,要不不會流淚,更不會出這麼多汗。
“不怕,不怕,你沒有錯,別怕了!”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臉貼在她的額頭上。
他覺得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定是,要不不會在夢裡都是些求饒著的話語。
在不知不覺中,他眼眶泛紅,他替她委屈,替她不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