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說‘恨’字?”
“我不僅恨你,而且還討厭你。你知道嗎?你每次一靠近我,我就覺得噁心,噁心得想要吐。”
他憤怒的鼻息噴到我的臉上,癢癢的。猝不及防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我的唇齒,我無力的抗拒被他靈活有力的雙手輕而易舉的化解,在他的步步緊逼和窮追不捨下我發出了可恥的嬌喘聲。
他猛的放開了我,用那種變態的譏笑口吻說:“你以為我樂意碰你嗎?我早就厭倦你的身體了,碰你我都覺得髒了我自己。”
我暗暗調整了了一下氣息,對他說:“很好,既然我們對彼此已經這麼厭惡了,還是趁早離婚的好。”我站起身,握住行李箱的拉桿:“我要走了,協議書你快點簽好字寄一份給我就行。”
他沒有作聲,我全身戰慄著,卻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的走到門邊,才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你今天要是走出了這扇門,別怪我我對你不客氣,今後你求我我都不會讓你再回來。”
從辰亦函的公寓出來,我打的直奔孫碧落的家。孫碧落家沒有關係和後臺,畢業後在一家小型私企找了份工作,和許多小白領一樣,經常熬夜加班,非常辛苦。
她驚訝的看著拖著箱子,站在她家門口的我,說:“你怎麼了?和老公吵架,離家出走了?”
我自覺的進屋,把箱子立在門口,不客氣的往她的床上呈大字型一趟,說:“我自由了!”
“什麼自由了?”她嗤之以鼻:“我看你傻了吧?那麼好的老公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拷得牢牢的,耍什麼小脾氣啊?”
“我們離婚了。”我平靜的告訴她,真是很平靜。
“啊?”孫碧落激動地跳上床,坐到我旁邊,難以置信的盯著我:“真的假的?”
“真的。”
“不會吧?”她急了:“你們好好的離什麼婚啊?”
我坐起身,認真的說:“我們從來沒有好過。”
“你家有啤酒嗎?陪我喝兩杯。”
當我將我二叔和辰亦函聯合起來騙我的事告訴孫碧落之後,她迅速投入了我的陣營,和我一起罵我二叔和辰亦函不是東西。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孫碧落問我。
我喝了一口啤酒,嘆息說:“還能怎麼辦?等著他簽完字,我們去領綠本子唄!”
“那你二叔那呢?”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未來有一天,當我徹底放下這件事的時候,我也會跟著原諒他吧。”
孫碧落理解的點了點頭,舉杯說:“來,幹一個,慶祝你重獲新生!”
我與她碰了碰杯,酒還未送到嘴邊,胃就翻騰起來,那種熟悉的噁心感覺直逼我的喉嚨。我衝向洗手間,劇烈的嘔吐著。
孫碧落跟過來,輕拍我的後背,問道:“你怎麼回事?酒量怎麼越來越淺了?”
我邊吐邊擺手,卻空不出嘴巴解釋。等我的胃恢復平靜後,我用涼水衝了衝嘴裡的穢物,然後對孫碧落說:“我懷孕了。”
“啊?”孫碧落吃驚的將嘴張開成了“O”型:“那你還鬧離婚?”
“不管有沒有這個孩子,我這婚都離定了。”我抿了下嘴唇,低下頭說:“再說,這孩子我還不知道要不要呢。”
“辰亦函知道你懷孕了嗎?”
“不知道。”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孫碧落肯定的說:“他要是知道了,怎麼會允許你胡鬧?怎麼會輕易放你走?”
“是啊,”我點點頭,說:“他肯定不會放我走,他會拉著我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
“不至於吧?怎麼說也是他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他沒那麼殘忍吧。”
“他是恨我,在他眼裡,我根本不配給他生孩子。他說過,要是我懷上了他的孩子,一定會讓我和孩子都死得很難看。”
“我靠,真他媽的不是人!畜生!”孫碧落的眼睛變得水潤,似乎充盈著淚花,她握住我的雙手,說:“米蘇,你真可憐,跟那個畜生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我反過來安撫她道:“我都習慣了,咬咬牙,忍一忍不就過了嗎?只是現在開始,我不能再見他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懷孕了。”
孫碧落點頭表示贊同:“嗯,你就安心住我這,他要是找過來了,我一定擋在前面,不讓他進來。”
孫碧落臉上那種大義凌然的表情把我給逗笑了,看到我笑了,她也跟著我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