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不由露出幾分自嘲,搖了搖頭說道:“就連我自己,說到底,不也是一樣的貨色嗎。”
林寒沉默了一陣,然後看向他:“章老,你以前也做過一些不太光彩的事嗎?”
章士侯低下頭,似乎心裡並不平靜,好半天才微微地點了點頭,只是沒說話。
“年輕的時候,我會痛恨一些人為什麼不夠高尚。現在,我卻開始慶幸自己還並不算太卑劣。”他盯著桌面的一個角落,眼神有些許的遊離。
“當我還沒親眼見到真實的黑色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多麼的激憤。後來親眼目睹了,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動於衷,還心領神會地與別人相視一笑,彷彿已經深諳此道……”
章士侯似乎忽然有點情緒失控,用力地揮了幾下手,最終只扶著額頭說不話來,呼吸的聲音重了許多。
過了片刻,他才終於調整過來,深吸幾口氣之後,說了句:“有些失態了。”
端起茶杯喝了幾口之後,章士侯漸漸恢復平靜,倚在座位上,沉吟道:“明天上午十點半,會有人來接你去中楠海,到時候把公事談好就行了。”
林寒露出微笑:“那就多謝章老你了……另外,預祝高升。”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釣魚臺國賓館大門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而身穿正裝的林寒,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時。
黑色轎車停穩之後,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一身筆挺西裝,氣勢沉著堅定。
“中央警衛局,方予劍!”方予劍面無表情地出示了證件,隨即拉開車門,“林先生,請上車吧。”
林寒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隨口問了句:“你可認識楊卓?”
方予劍神色似乎動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楊中校曾是我的隊長。”
林寒點點頭,沒再說話便上了車,方予劍緊隨其後並關上車門。
黑色轎車隨即開動,就此駛離了釣魚臺國賓館。
……
坐著黑色轎車,林寒很快便到了中楠海,下車之後,看著眼前堂皇的巍峨古宮殿建築群,林寒的眼中也不由閃過幾分異色。
此時此刻,在他的面前,就是這個千年古國而今的權力中心。
從這裡發出的每一道命令,都將轉動世界與時代的齒輪,無數人的命運都於此處匯聚。
恍惚之間,林寒想起了《紙牌屋》主角說的那句話“只有權力,才是真正永恆不朽的古宮殿”……
跟著方予劍,林寒一路在中楠海七轉八轉,最終進到一間頗不起眼的會議室,在那裡正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幅窄邊眼鏡,氣質溫和。
見林寒進來,中年男子當即起身,面帶微笑地迎上去握手:“林先生你好,我是主席的高階政治秘書鄧卓文。”
“鄧秘書你好。”林寒笑著與他握手。
兩人落座之後,鄧卓文便說道:“不好意思林先生,因為行程安排稍稍有點出入,幾位常委還沒到齊,一些事情你可以與我先簡單說說。”
“當然,幾位國柱日理萬機,等候無妨。”林寒點頭,隨即取出一份頗厚的檔案,遞了過去。
“這是永珍科技接下來的十項計劃,鄧秘書你可以先看一下。”
鄧卓文接過檔案,大致翻了翻便忍不住露出驚容:“這是……”
林寒微微一笑:“在這十項計劃之中,包括全國地震預測機制的建立、全國入侵物種的治理、黃土高原的全面修復方案、完整晶片技術開發……還有一項寶島收復的嘗試性方案。”
“……我希望這些計劃能夠得到國家的批准和支援,同時也想獲得一些特殊政策的許可。”林寒緩緩說道,神色平靜。
鄧卓文越看,臉上便越掩飾不住震驚,半晌只是下意識地撫了撫眼鏡,說了句:“永珍科技果然手筆驚人,相信幾位常委會認可這些方案的。”
林寒一笑:“我也這麼認為。”
過了片刻,門外隱隱傳來一陣談笑風生,鄧卓文連忙起身,上前開了門。
“幾位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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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有點記不太清,《紙牌屋》弗朗西斯的那句話貌似是這麼說的,說法可能有差異,但意思是一樣的。
有些高能內容不能寫只能跳過去,大佬也不能出場,要不然就得大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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