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做好事還有人發好人卡不成?對別人的偽善就是對自己人的狠心。
這麼一想,段青焰就有了決定:拾掇拾掇,丟出去,生死自負。別以為長得像秋狂姐就會心軟!
段青焰剛伸手拉地上這位半死的人,想要拉著丟出去。
誰知這人還有點意識,費力地開口:“段青焰,西河段氏天命之女。年十九。”
段青焰這會兒可不是簡單地想把人丟出去,而是要先弄死再丟出去!你知道的太多了!
段青焰不是段青美,需要人為她宣揚什麼天命。
她知道天命之女這個身份曝光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特別是現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更多的恐怕是傷害和背叛。
段青焰始終信奉一點:想要坐擁什麼身份。就必須先擁有對等的實力!
其實段青焰並不拒絕這個身份,該來的總會來。
但是要曝光。她希望是在自己的修為登上大陸巔峰的時刻。
“弄死他吧”段青焰心裡告訴自己,即便浪費了一張俊美好臉。反正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帥哥。
段青焰的手還沒落下,對方又開口了:“段家一定沒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吧,呵,就憑小小段家怎麼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說下去。”段青焰施術一半的劍生生停下,懸停在半空。
對方雖然看上去傷的很慘,明顯還有所保留,特別是說話的氣息,段青焰其實也沒把握一定能幹掉他。
“交易。”
“說。”
“你救我一命,我將知道的關於你母親的訊息告訴你。”
“哼。你敢發心魔誓言不會對我動手。”
“好,我發誓。”
段青焰冷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直到他發下心魔誓言,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搬到安全的地方,為他止血。
考慮了一小會兒,段青焰還是從儲物袋裡取了一粒療傷藥塞到對方口中。
當一木火返回的時候,看到的一幕正是:寂靜的院落,只有段青焰和受傷的某男,段青焰正在用毛巾細心地為對方擦拭臉上和隔壁上的血漬。
看到這一幕。一木火沒來由地火氣直往上湧。
衝到段青焰身前,二話不說,一手拉起段青焰,一手就朝著受傷的男子斬去。
段青焰怒火蹭蹭蹭往上直竄。一把甩過一木火的手,一邊一個水球術罩在受傷男子的身上。
滿臉怒意的段青焰對一木火只有一句話:“出去!”
“他不是好人。”一木火雖然暫時收手,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僱傭的保鏢。你不保護在我身邊也就罷了,現在卻擅自要殺我正在治療的人。嗯?
他要殺我。還等得到你來?事後假惺惺來殺一個快死的人算什麼?”段青焰平時情緒都控制的很好,這次是真有點火了。
“對不起。”
一木火強壓住心頭怒火給段青焰道歉。既沒有解釋未曾陪在她身邊保護的原因,也沒有聽段青焰的話出去。
段青焰火發出來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並沒有再趕一木火出去。
高手都是有尊嚴的,怎麼就朝人家發火了。
自己這點臭靈石請來個便宜保鏢已經很賺了,除了今天有點反常,平時也很盡職。
而且一木火留在這裡,段青焰心裡也更加有底氣一些,此人修為太高,即便受傷,段青焰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能贏他。
心魔誓言?只不過是多一層保障罷了,段青焰才不會全信。
段青焰有點後悔自己的火爆脾氣,卻沒有拉下臉來道歉,繼續這位知道她母親資訊的人擦拭臉上和胳膊上的血漬。
修真者的身體真是奇妙,胸口這麼大個洞,還跟沒事人一樣。
若非也同時受了內傷,或許眼前人早就活蹦亂跳。
至於此人的傷勢,段青焰的判斷是雖然傷勢頗重,但卻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誇張,實在不明白他表現的哪麼可憐是想博取誰的同情心。
“你,認識他?”看著段青焰悉心照顧人的樣子,一木火彆扭又艱難地開口。
“不認識。”段青焰頭也不抬地回答。
“那,為什麼?”
“一木火。”段青焰稍稍抬頭,長劉海依然垂下蓋住左眉的傷疤,眼神看向一木火:
“你跟他有仇?”
一木火搖頭,繼續木訥地跟在段青焰身後。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