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劇,沒有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只有引人發笑的有趣對白。
其中笑得最大聲的莫過於比較不怕死的艾特,他已經做好前往北極掃冰的心理準備,因此毫無顧忌地放肆狂笑。
不過也招來兩道怒視的金光。
“我說錯了嗎?瞧他們笑得快斷氣了。”夢想嘛!沒人真的想當豬。
她羨慕的是豬的悠閒,只負責吃和睡以及待宰,其他事由旁人代勞。
“當豬不如當我的女人,一樣飽食終日。”只是他給不起她名分。
笑聲因周圍溫度下降至零下三十度而僵化,面露愕然的不只藍喜兒一人,所有人都傻眼了,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那個生性冷傲的男人怎會紆尊降貴呢?
一定是他們太久沒聽八卦了,所以大腦神經才會開大家一個玩笑,怕他們久不用腦會生鏽。
結果,卡維爾又重複了一次,而且冷麵具一撕露出野性的一面,在藍喜兒來不及思考前俯下頭,當眾吻上那張櫻桃般小俏口。
“好……好可怕呀!”心有餘悸。這是艾特受驚後的心聲。
“好浪漫哦!”回想起自己年輕時代的愛戀,秘書懷念地發出微笑。
“緣分。”老人家睿智的眼中滿是歡色,藍家的人也該有個好結局。
惟一沒感覺的是等著拿支票的萬能偵探,看多了自然麻木,捉姦時的麻辣指數才叫人噴火,眼前的畫面根本不必噴霧。
“我……我……我快缺氧了。”天呀!她遇上史前大章魚了嗎?
連忙推開卡維爾逃逸的藍喜兒一把推開窗呼吸新鮮空氣,她怎麼也沒料到表面古板正經的男人火力超強,彷彿悶燒鍋似的非把食物煮爛不可,否則決不肯罷手。
上一次叫“意外”,這次總不能再說意外了吧?
不過很可憐的,她必須希望它是意外,不然她早晚死於非命。
“我有足夠的氧氣供應你。”只要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手。
眼露貪婪的卡維爾不知足地盯著眼前的獵物,食指一勾要她主動順從,他習慣予取予求,忽略了自由的心有多高貴。
純金的自由耀如日月,絕非金錢所能操控,略帶朝道的口氣讓人心生反抗,明知他並無意仗勢欺人,可就是打心底不舒服。
所以了!本就有叛逆因子的藍喜兒偏不稱他意,過於輕快的腳步顯得有幾許陰謀,她笑得得意地走向他。
但是臨到跟前旋了一下角度,嘴巴嘟得高高地朝一旁一臉呆滯的艾特吻去。
“完了,我不去北極不成了。”驚嚇變驚慌,艾特冷汗直冒。
“艾特——”
沒聽見、沒聽見,他是聾胞。“與我無關,我是受害者。”
不澄清不行,他怎麼曉得他真是萬人迷,被大老闆拿他當假想敵。
“你吻了她……”雙眼赤金,卡維爾的眼中看不見事實。
“是她吻了我好不好,請你不要錯怪好人。”還咯咯咯地亂笑一通,投瞧見他大難臨頭了嗎?
真是惡毒的女人,拿天使的臉孔欺騙世人,其實一肚子壞水。
“你沒招惹她?”卡維爾的眼神微露兇光,似在怪他不安分守己,侵犯到他的領地。
“我……”他的口味還沒改變,她的外在條件不足以令他瘋狂。
可是礙於人在現場,他不好說得太直接以免傷人,當不了情人也可以當朋友,他從不自斷生路給自己難堪,留條後路大家走。
不過他尚未想到如何解釋自己的無辜前,掀起風暴的人兒往兩人中間一站,長及地面的捲紙密密麻麻盡是黑色鉛字,一行一行都和數字擺脫不了關係。
她笑得毫無心機似的,兩人是越看越可笑,差點斥喝她荒誕無稽。
只是,他們心裡都有個大疑問,為什麼她敢理直氣壯地列出一條條高得嚇人的理賠金,藍家人就沒一個人制止她的胡鬧行為嗎?
偏偏她的表情純真得令人惱不了,一雙大眼泛著秋天的芒草顏色,一句重話含在口裡始終徘徊著。“你們用不著太費神了,租地、借路而行的費用請匯入我的賬號,別讓我等太久。”她非常缺乏耐心。
卡維爾以指輕撩她的馬尾諷刺道:“‘才’一億能滿足你嗎?”
“一億是這個月的租金,而之前尚積欠七個月,麻煩你們有空繳——繳。”她算是不錯了,沒一口氣趕盡殺絕。
“你坑人呀!我們買下這座島不過七億而已。”好大的一張嘴呀!
“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