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下去了。
不過燒才退可不能再著涼了,於是柳季白雖然把被子撤了,但還是用薄被把安昕嚴嚴實實地包住。然後他自己也熱得裸著上身,直接抱著被抱成木乃伊的安昕,這次才真的睡著了。
早上安昕又是被熱醒的,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包裹得動彈不得,而柳季白還是抱著他。柳季白還沒醒,而且睡得很熟,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非常疲倦。
鬧鐘還沒響,應該是還不到上班時間。安昕低頭研究了半天,如果自己要掙開這床薄被很可能會吵醒柳季白。他內心掙扎了半天,終於還是不忍心,於是繼續汗流浹背,渾身溼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然後撅起嘴巴對著自己的鼻子和腦門吹點涼氣,可是柳季白熱哈哈的呼吸又吹進他的頭髮裡。
(。┭┮﹏┭┮。)誰來救救我,好熱啊……
時間可謂度分如年,好不容易終於聽到了手機鬧鈴響,安昕覺得彷彿是聽到了聖樂一般,救贖的光芒普照,直到他發現柳季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仍舊睡得很熟。
這下,不用問安昕就可以確定柳季白昨天晚上應該是一直沒有睡著,連鬧鈴都叫不醒是得有多累。安昕突然感動得一塌糊塗,熱點他可以忍著。~>_<~一定要讓學長多睡一會兒……
可是柳季白的手機鬧鈴是如果不按掉就是每十分鐘會響一次,最後他一定還是會被吵醒的。而且如果他不去上班是不是應該和出版社的人說一聲?不管了……
安昕糾結了一下,覺得既然連鬧鈴都叫不醒,說不定他動作輕一點也不會吵醒他。這樣既能去按掉鬧鈴,自己也能涼快一點。於是安昕緊張地努力著讓動作輕一點,好不容易才在柳季白懷裡轉了個身,然後輕輕地從被子裡伸出手來,艱難地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撐起身子,慢慢地把手伸向柳季白頭那邊的手機。
這時候一隻大手溫柔地覆上了他的額頭,安昕一驚,就聽到柳季白說:“不燒了。”
“嗯。”安昕頹然,他還是吵醒柳季白了,“謝謝你照顧我。”
“跟我客氣什麼,我不照顧你我照顧誰去?”柳季白寵愛地捏捏安昕的臉,然後坐起穿衣服,安昕發現他的眼睛下面果然有濃重的黑眼圈。
看到柳季白下床去,安昕焦急地問:“今天還要上班麼?”
“嗯。”柳季白說著發現自己頭髮也被汗浸溼了,於是說:“我先去衝個澡。你感冒還沒好透,身體也虛,穿長袖別再著涼了。”
“好。”
安昕小心翼翼地帶著口罩煮麵,柳季白洗完澡正好可以一起吃。幸好柳季白沒有被傳染感冒,衝了個澡之後看上去立刻精神了許多。
倒是安昕其實並沒有睡夠,早上實在是太熱了才被熱醒的。所以等送走了柳季白之後,又跑回房間開著空調美美地又睡了一覺。
安昕這次感冒發燒來得快,去的也還算快,只是還是影響了他碼字的進度。為了能早日交稿,安昕一連幾天都努力實行斷網強迫碼字。至於連柳季白回來之後,安昕想和他一起,於是就成了柳季白在自己的桌上型電腦上工作。安昕坐在床上靠著牆,飛快地碼字。
(。0 v 0。)其實這樣效率很高的。
眼看就要寫完了,卻沒想到突然接到了文沿出版社編輯的電話。編輯說出了問題,上面要求終止與他簽約出版的事。
安昕十分意外,因為之前交上去大綱和開頭三萬字稽核都透過了,按照安昕以前做編輯的經驗,之後大約就是等著簽約交全文,然後就審稿、修改、校稿、出版了。
為什麼會突然就變卦?安昕追問了半天,編輯才終於說出了真相。
原來是上面發現安昕的另一篇文《曾愛非愛》嚴重抄襲了曾發於另一家文學網的小說,所以上面覺得這篇文也有風險,所以決定暫不簽約。
這麼一說安昕就鬱悶了,那篇《曾愛非愛》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他自己寫的,雖然寫得稚嫩了點,但是裡面從情節到語句甚至沒有借鑑過任何別的作品,這怎麼可能會變成嚴重抄襲?
安昕一再詢問,最後編輯才把那篇文的名字告訴了他,叫做《惜愛》。
安昕一聽簡直不敢相信,《惜愛》分明是他原來給這篇小說取的名字,但是安昕記得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在網上發表過。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
安昕忍不住又多問了些,但那邊似乎已經決定了。
編輯其實很惋惜,這篇《懸掛的紅衣》他覺得確實很不錯,情節設計得非常巧妙,從頭到尾都並沒有鬼,那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