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又是脫臼又涉及到骨裂,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柳季白的肩膀還是被嚴嚴實實地綁好固定了起來,幾天之內暫時不許洗澡。而且近期右手都不許拿東西、不許抬高,最好是整個右臂除了指頭之外都能一點兒別動。等其逐漸癒合之後,再開始做肩關節的肌肉訓練。
自打從醫院回來,安昕就把責任都歸到了自己身上,越發殷勤起來。不過,醫生說得這麼嚴重,柳季白也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
安昕的意思是,柳季白最好能請幾天假。眾所周知現在的公司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的,光是看柳季白每天還帶‘家庭作業’回家加班,就可窺見一斑。
不過安昕也看出來柳季白在碧落天音好像是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擔心他請不到長假,當時還特地要孫醫生給他把病情證明往嚴重了的寫點。
結果回到家安昕才知道,原來柳季白是碧落天音的高層,而且公司裡除了董事長沒誰能管得了他,他帶‘家庭作業’回來完全是因為他性屬帶有‘工作狂’型別,所謂加班也完全自主自願的,當然了‘請假’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
安昕得知此事的時候忽然感覺面前這人像是突然開始閃耀著所謂精英的光芒,學長不過比他早出社會三年而已,人家現在是全國最大的影音出版社的總經理,自己卻只是個有家不能回的大齡無業男青年。
=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本來一隻手都脫臼了,休假在家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柳季白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行業,所以可以算得上真的是個工作狂,因而在他看來,雖然工作的確受到了一些影響,卻也不是什麼事都不能做的。
比如檢查工作進度,比如給各劇PIA戲什麼的,又比如自己錄音配劇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家裡的裝置和辦公室裡的倒是也差別不大,不過柳季白還是決定每天早上都去公司裡轉一圈,如果有什麼事要他也可以一併辦了。
但是關於柳季白上下班的交通問題,安昕既舉手要求開車送柳季白去公司的議案被否決之後,他就堅持要騎摩托送他去。摩托車後視鏡如今已經修好了,柳季白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不要他送。
沒有了其他方法,又無法說服安昕,所以柳季白突然臨時改了主意。其實他自打當上經理以來就從來沒有休假過了,正巧現在是個機會,只要去公司交代一下,錄音什麼的其實在家裡更方便。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天才矇矇亮,柳季白就被鬧鈴叫醒,匆匆忙忙地趕在安昕醒來之前趕緊出門了。
倒不是柳季白不相信安昕的技術,只是他畢竟也配過不少耽美劇並非什麼都不懂,讓一個男人天天接送他上下班,即便他一直有一個十分正直的形象,公司的群眾也不都是那麼正直的!孫肖宇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他可不想步上他們的後塵。而且一看安昕就是什麼都不懂,怕是連什麼是腐都不知道,他絕不能把單純的小學弟牽扯進來。
可惜不幸的是,柳季白雖然安全地到達了公司,還以為自己總算逃過了一劫,結果中午才一到大堂,就看到安昕抱著一個頭盔在門外探頭探腦的……
安昕一看到柳季白就燦爛地笑起來,柳季白一個晃神就發現自己已經接下了頭盔,直到他坐在摩托車後座單手勾著安昕的腰的時候,他也沒有想明白先前到底是怎麼了。
摩托車噠噠地跑著,柳季白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掃著臉很不舒服,沒有手去理順它們他只好甩了甩頭,企圖把它們從鼻子和眼睛上甩開。
安昕感覺到後面的動作,以為柳季白不放心,便十分認真地說道:“學長放心吧!我騎摩托車真的很安全的!”
“嗯。”柳季白笑了,連騎得較快的腳踏車都淡定地能超過他們,的確很安全。
為了避免穿褲子的難堪再次發生,柳季白自打回了家就找出來一條有鬆緊帶的運動褲,這樣就算一隻手他也能穿上。只是因為右肩不能動,所以穿上衣的時候還是少不了找安昕幫忙。
因為被禁止了洗澡,所以柳季白終於沒有企圖用一隻手完成未完成的事業。不過在他準備洗頭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卷好衣袖褲腳的安昕嚴陣以待地出現在了浴室門口。
因為柳季白太高,在水池邊安昕夠不到。所以他給柳季白搬來一個矮矮的小板凳,讓柳季白背靠著浴缸坐著,把頭仰面靠在盆側邊墊得軟軟的毛巾上。這樣洗頭的水就會流進浴缸裡,而不會弄溼衣服了。
水溫剛剛好,淋在頭皮上立刻激起一種舒服的慵懶感覺,柳季白沒有反對,任由安昕在他頭上揉來揉去。
安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