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都不會開心。
李莉莉突然一笑,看著他們道:“說起來,我和易回也算是戰友。”
路遠笑著點頭:“不錯,當年你們還都是我手下的,我記得那個時候易回就已經很厲害了,經常拿連裡的第一,莉莉很不服氣,兩個人明爭暗鬥得特別激烈。”
想起以前的事情,易回也笑起來:“是啊,莉莉也很厲害,逼得我不得不牟足了勁,生怕被她超過。”
李莉莉挑釁地看著一言不發的謝春紅:“你呢?你和易回是怎麼認識的?”
謝春紅心裡肅然起敬,她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挺漂亮的女人居然是個女大兵!
“我和他是在婚禮上認識的……他的表妹方晴是我的好友,她結婚的時候正巧我是伴娘。”
“哦,你認識晴子?”
春紅點了點頭:“我們是大學同學,住在一個寢室的。”
路遠突然插。進話來:“冒昧問一下你家是哪裡的?”
春紅疑惑地看著他。
路遠微微一笑:“我看你很像南方人,不過剛剛吃飯的時候倒是很愛吃辣,所以隨便問問。”
謝春紅不在意地笑笑說:“我一直住在南方,不過我媽媽不算是南方人。”
“哦?”路遠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你姓什麼?我要怎麼稱呼你?”
直接喊“春紅”的確有點不適合,畢竟兩人不熟。
“我姓謝。”
路遠的臉上突然湧現出極為複雜的情緒,像是忍著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壓抑著什麼一樣。
謝春紅打量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易回。
易回眼神一沉,開口說:“路叔叔不用客氣,我們算是晚輩,直接叫名字就好。”
路遠一驚,立即恢復成原來的淡然。
“嗯,那我就直接叫你‘春紅’好了。”
易老爺子早早就歇息了,李莉莉要去樓上的書房參觀,易回無奈地陪著她上樓,一時間客廳裡只剩下謝春紅和路遠兩個人。
謝春紅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此時有些凝滯的氣氛。
路遠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說:“謝春紅……這個名字挺特別的。”
謝春紅最煩別人說她名字俗氣什麼的,看在對方是長輩的份兒上,春紅只好解釋:“名字是我媽媽起的,也許是來自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我也不知道。”
路遠微笑:“你好像有些怕我?”
謝春紅尷尬地笑著說:“不是……我只是不太會和長輩打交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謝春紅嘆氣:“大概是小時候就只和我媽媽接觸的比較多,所以不太懂得長輩們通常喜歡聊些什麼話題。”
路遠不動聲色地問:“只和你媽媽接觸?那你爸爸呢?”
謝春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沒有爸爸。”
路遠眼神複雜起來,半晌才艱澀地問:“怎麼會……沒有爸爸呢?”
“我是私生女。”謝春紅有些不耐煩,乾脆豁出去,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媽媽未婚生育,一個人帶大我,所以我從來沒見過我爸爸。”
許是察覺到春紅的口氣有些不善,路遠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謝春紅擺擺手示意沒關係:“沒爸爸又沒什麼大不了,我從來不覺得遺憾。”
路遠眼神中有著失落,皺著眉問:“為什麼?難道從來沒想過你爸爸是誰嗎?你就不……好奇?”
謝春紅平淡至極地看著他:“小時候不懂事會追著問我媽,可是每次我媽媽都很難過,所以後來我也就不問了……從出生到現在我都沒見過我爸爸,他除了名義上是我父親之外什麼也不是,而且沒有他我也活得好好的,我幹嘛要去找他?”
路遠的面色極快地閃過一絲傷心,沉默了半晌才說:“你媽媽……這麼多年一定很不容易。”
30信任是最難的執著
路遠的面色極快地閃過一絲傷心,沉默了半晌才說:“你媽媽……這麼多年一定很不容易。”
謝春紅想起謝芸,眼神充滿了思念:“是啊,我媽媽一個人頂著那麼多壓力的確很不容易……不過最艱難的都過來了,現在好多了。”
“難道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麼?你媽媽家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謝春紅搖了搖頭:“我媽媽為了生下我,和家裡決裂了,這麼多年沒有和家人聯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