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還在笑個不停,覺得顧陌實在小題大做。
春紅興致很高,一路上說個沒完,易回時不時附和她兩句。
下了車,春紅站在路邊衝他嬌俏地笑:“看,我不是很安全地回來了?”
易回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幽深。
月光很亮,照得到處一片冷清的白,春紅似乎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近距離看他,五官輪廓分明,鼻樑挺直,顯得有些過於硬朗了,眼窩微微凹陷,這樣的眼睛深情凝望的時候足以讓對方潰不成軍,偏偏易回平時太過冷冽,讓人忽視了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春紅在這樣深不可測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指了指身後的樓道說:“我先上去了?”
易回不語,月色柔和了他的面部,有一種溫潤如玉的光澤。
春紅腳步微動,剛準備轉身,突覺手腕一緊,下一刻易回低下頭來,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印下一吻,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
謝春紅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愣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易回已經禮貌地放開了她。
大概今晚的月色太過迷離,氣氛過於美好,春紅看著那雙流轉著淺淺笑意的眼睛,一時間竟然有些意亂情迷。
就在易迴心裡越來越忐忑不安的時候,謝春紅突然嫵媚至極的一笑,流光溢彩的眼睛魅惑動人。
“易哥哥,接吻可不是這樣的喲?”
說完不等易回反應,踮起腳尖,攀著易回的肩膀吻上了微抿的薄唇。
易回大腦“轟”得一聲,彷彿有什麼炸開了一般,燒得他理智全無,只有唇上的觸感一下下撩撥著他腦海中的那根弦。
謝春紅嘴角挑起個笑容,微啟紅唇,伸出舌尖在易回嘴角點了點,然後毫不猶豫地探了進去,輕挑地在他唇齒之間掃過,像一條入了水的刁鑽小蛇,滑滑漉漉,靈活無比。
易回全身一顫,立馬伸手攬緊了佳人,強有力的舌頭狠狠反擊回去,蠻橫霸道地闖入她的領域,神魂顛倒地攪碎她喉嚨裡的細碎呻吟,直逼得春紅退無可退,被動承受著他的吻,和他唇齒糾纏。
安靜的路上一時間只有細微的濡溼聲音曖昧迴響。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春紅以為自己下一秒鐘就要窒息而亡了,易回才緩緩放開她,戀戀不捨地輾轉摩挲,一點點吻著她的唇角。
春紅大口大口喘氣,直到氣息平穩下來才退出他的懷抱,美目含露,紅唇溼漉漉的紅腫著,臉上發出一種極為耀眼的光來,月光在她眼中跳躍著相呼應,像一隻魅惑人心的小妖精,看的易回愈發的血脈噴張。
春紅覺得嘴唇上微微有些腫脹的疼,不自覺伸出紅色的舌尖舔了舔,看得易迴心中彷彿被一根輕軟的羽毛茸茸掃過,說不出的□難耐。
春紅看著他蠢蠢欲動的眼和上下翻滾著的喉結,連忙伸出手阻在他的胸前。
掌下就是強勁有力的心跳,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結實的胸膛所蘊含的力量,春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開口:“夠、夠了……我上去了!”
說完匆匆逃離出他的注視,跑進了樓道。
易回看著樓上的燈很久才亮起來,不由無聲笑笑,滿臉饜足表情的踩上離合器,彷彿連車子都輕快起來。
謝春紅心裡著實有些懊惱,躺在床上的時候不自覺摸了摸唇,易回的氣息彷彿還留在上面。
春紅略有煩躁地翻了個身,她猜得到易回對自己的心思,明白再也不可能繼續維持著波瀾不驚,頭痛地將腦袋埋進被子裡。
如果謝春紅能預料到一個吻會帶來怎樣的餘力,那麼即使那晚的月光耀眼到戳瞎她的雙眼,她也不會一時大腦缺氧和易回接吻。
自從顧陌的婚禮開始,易回就像一個入侵者侵入了謝春紅的生活,幾乎無處不在,理所應當的以一幅男朋友的架勢守護在她的身旁,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一吻之後,易回如同食髓知味一般,三五不時地偷襲她!
謝春紅相當無奈,卻又無法拒絕。
春紅坐在桌子旁“嘎吱嘎吱”地咬著黃瓜,瞪著廚房裡自得其樂炒菜的背影,頗為氣悶地回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給了他錯誤的資訊,讓他自認為自己可以天天跑到她家裡蹭飯?
好吧,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易回在做飯。
“飯好了,我特意做了兩個你愛吃的菜,嚐嚐吧!”
謝春紅心裡有氣,哪裡吃得下去:“不想吃,我飽了!”
“飽了?”易回不贊同地看著她手裡剩下的一小截黃瓜,“說了飯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