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會看到這麼有趣的事,欣賞到她高明的交際手腕。
“拿別人的花再轉送給別人,這招厲害。”
甄柔媚警戒地瞪著無端出現的官青痕,故意裝胡塗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耶!”
“連裝無辜都裝得天衣無縫,佩服、佩服。”
“姓官的,你什麼意思?”
“周遊在太多男人之間,小心夜路走多碰到鬼。”
“花花公子居然還有臉說人家,三心二意的小心遭到報應。”
他不以為意,反而笑了。“我是好心提醒你,相識一場,給你個忠告罷了。”
“多謝雞婆,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別小看女人的妒意,有時候如排山倒海,你想擋都擋不住。”
望著她高傲無畏的大眼,這一番你來我往的陣仗,官青痕在冷嘲的同時,不免暗暗欣賞起她這一面。
伸手從她手捧的花束裡執起一朵玫瑰,移近鼻息細細聞香。
“玫瑰雖然美麗,卻很多刺。”
“正因為多刺,它才能保護自己,警告那此不知好歹的人。真高興你畢業了,後會無期,拜拜!”
她高傲地轉身,面對這種無禮又自大的男人,她連多看一眼都嫌浪費時間。
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多說無益,她走回那群愛慕者的包圍中,接受他們的讚美和獻禮,懶得理那種喜怒無常又難以猜透心思的男人。
她與官青痕,在人生的岔路上,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被人群推擠到最外圍的典雅,緊握手上的百合花,想趁著獻花給殷尚恭的機會向他道歉,但實際上連能不能接近他都成問題。
怎麼辦呢?她不禁望著百合發起果來了。
“這花送誰的?”
“送給學長的。”她嘆道。
“哪個學長?”
“當然是……”熟悉的聲音讓她抬起頭,盯著花朵的目光毫無預期地對上一雙目光灼灼的妒眸,不知何時殷尚恭來到她身旁,嚇得她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是誰?”他嚴肅地質問,提醒自己不要嚇到她,可是拿著花束的她是如此純真迷人,令他抑不住胸口那股悸動,渴望逼迫著腳步朝她而來。他嫉妒那不知名的對方,竟然可以得到她的獻花,神情不自覺嚴厲了起來,連語氣都是沉甸甸的。
她臉上的紅暈是為誰?這疑問令他蹙緊了眉頭。
“送、送你!”她終於說出口了,捧著花的雙手高高地舉到他面前,濃郁的花香撲鼻,他感到受寵若驚,所有思緒都被擾亂了。
“給我的?”
“嗯,那個……對不起傷了你的心,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因為你老是欺負我,我一時生氣就說了氣話,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我……”本想一鼓作氣地說完話就落跑,但在望見殷尚恭俊朗和煦的笑容後,不由得呆住了。
從認識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燦爛的笑容,掛在那張嚴肅又英俊的臉上,居然是那麼的適合。
“如果不是那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呢?”他抓住她拿花的手,移近鼻息,火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極有興趣知道答案。
被那璀璨的星眸一盯,她又退縮了,直覺地想逃。
“我、我要說的……只有這樣,再見。”
她退後兩步洩漏了想逃的意圖,他當然不會給她機會,伸出大掌霸道地緊握住她的手,轉身就朝人少的地方大步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她開始慌了。
“跟我走就對了。”
他們遠離了學校禮堂,朝濃密的樹蔭走去。
“你拉得我手好疼哪!”她想掙脫,然而殷尚恭可由不得她。望著他一意孤行的高大背影,典雅不禁開始胡思亂想,他該不會想將她拐到沒人的地方教訓她吧?
“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不行嗎?你放開呀!”
突地,她被他困在雙臂之中,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炯眸閃著詭譎之光,似乎芷透露著某種訊息。
“幹、幹什麼?”
“你這樣子,讓我真想欺負你。”
欺……負?!他在說什麼呀?她臉色霎時一片慘白。
“你……又要欺負我了!要畢業的人了還這樣嚇我!”她抗議著他的行為,後悔著自己幹麼沒事來跟他道歉,簡直是多此一舉。
“這要怪你,老是存心誘惑我。”
“我誘惑你?你、你、你惡人先告狀。”什麼跟什麼呀?這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