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兩人因為旁人的感情成了盟友,各有所思的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七章
山洞內,火把映照著蒼白的臉龐,靳雙雪一雙大眼緊緊的凝視著他,一瞬也不瞬的。
“你別瞧了行不?”揮汗如雨的張羅著柴火,東方敬亭突然轉過頭來對著直瞪著他的她說道。
“不行!”她緊咬著紅唇,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搖搖頭。
“為啥不行?”他疊上最後一根柴,熊熊的火花就這麼俐落的被生起,可那暖意卻拂不去她心頭的顫意。
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眸直勾勾的瞪著他的傷處瞧,完全不能忘懷在他受傷時,自己那種心神俱裂的恐懼感。
“你……”才一回頭,又見她愣愣的瞪著他瞧。
她嚇壞了!
不作聲的他又撥弄了會火光,倏地起身來到她的身邊。
沒有安慰、沒有安撫,他忽爾問道:“你下午為啥這麼害怕?”
她那種恐懼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沒有。”在他審視的目光中,靳雙雪低下了頭。
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她的初夜充滿了恐懼吧!
更何況她一直知道那是她自找的,不能怪他,他的粗暴和不憐惜只不過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憤怒罷了。
“說。”筒單的一個字,帶著極重的命令意味,東方敬亭不容她逃避。
突然覺得自己很想要了解她,瞭解為啥她會為了想要一個答案,竟然不顧一切的跑出去獨自面對搶匪。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呵!
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理,靳雙雪依然逕自垂著頭,就在他打算用別的方式逼問之際,她忽爾說道:“我幫你包紮傷口好嗎?”
“行,但先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些什麼。”他完全忽略隱隱作痛的傷口,氣定神閒的和她談著條件。
銀牙緊咬,抿著唇,她瞧著地面,半句話也不肯說。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心理有缺陷的女人,即使造成那個缺陷的始作俑者是他,可是她依然害怕再次從他的眸中看到“嫌棄”。
挑著眉凝視她,即便傷口作痛的感覺益發嚴重,但他絲毫不理會。
“你不說,我就不裹傷。”如此孩子氣的威脅引來她極端詫異的一眼。
“我是認真的。”以為她那記眼神代表了不相信,東方敬亭很嚴肅地說道,甚至將雙手負於身後不讓她包紮傷口。
“我……”天啊,這個任性的男人真的是記憶中那個固執穩重的男人嗎?
有一種仰天長嘆的衝動,她當然知道自己可以不理會他,可那傷……終究是為了她呵!
她甚至在頃刻間便愛上了這個男人難得的孩子氣,因為這讓她不再覺得他倆的距離那麼遙遠。可是該怎麼說呢?
見他的臉色益發的蒼白,靳雙雪更是發了急,她知道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因為他急著要生火,又汩汩地流了出來。
見她依然猶豫不語,他索性閉上眼不理她,讓她心中愈急了。
終於她銀牙一咬豁了出去,丟臉總比丟了他的性命好。
“因為……因為很痛!”幾乎話聲才落,她的雙頰便呈現一片嫣紅,露出女人家的嬌羞,只可惜閉著眼的東方敬亭沒瞧著。
“的確我的手很痛,所以你如果不快些,只怕我要去見閻王了。”完全是雞同鴨講,東方敬亭刻意加重語氣陳述自己的手傷。
“不是,我是說那一夜……那一夜……很痛。”她的頭幾乎快垂到地上了,而她的話換來他愕然睜眼。
“那是真的很痛,所以我不敢再輕易嘗試,所以……”可以說已經是語無倫次了,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可是他卻懂得,望著她那羞慚的模樣,心莫名的又狂跳了三下。
呵,原來始作俑者是自己啊!
嗯,那他的確是有點對不住她,是該好好補償一番的時候了。
倏地將自個兒血淋淋的手伸到她眼前,便這麼停在半空中不動。
原本沉浸在羞慚的情緒中的她愣愕了好一會,這才意識到他是要讓她包紮,連忙定心凝神,小心翼翼的取來清水替他清洗傷口。
“告訴我,為什麼不願和我成親?”趁著她包紮的同時,他出其不意的問道。
“我不是不願意和你成親,事實上我是千百個願意,可是我聽到了你和風獨悠的談話,知道你認為成親只是一種手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