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可知法意無外乎天理人情也。”
李不棄卻說:“可是朝廷讓晁仲約做官,用民脂民膏供養他,不是讓他拿著百姓的財產去賄賂賊寇,而是讓他抵禦賊寇的。若是此事之中無人承擔罪責,那麼以後只怕百姓就不會相信官府能保護他們了。”
範大文豪反問道:“你也要殺晁仲約?可是國朝不殺士大夫,此聖德事,奈何欲輕壞之?”
“小子沒說一定要殺晁仲約。”
“那你認為當如何?”
李不棄說:“小子以為應該查清晁仲約在此之前有沒有向上司請求過整修城池和加強防護城池的力量。若是他請示過,那麼責任不在他,現在的處分勉強可以,反要追究上司責任。但若是他上任後什麼都沒做過,那麼當治他失職之罪。”
範大文豪看了李不棄半天才字斟句酌說到:“地方上有些事卻不是你想得那樣。”
李不棄與范仲淹對視著:“小子只知道他做了這官,享用著民脂民膏就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若是覺得他負不起這個責任,就不要做官。”
范仲淹又看了李不棄一會兒才搖搖頭嘆息一聲說:“果然如丁學士所說,你太犀利了。老夫不得不送你一句經驗之談,剛則易折!這句話你要謹記,等你作到參政就知道有些事切不可意氣用事。其他道理只怕我也教不了你什麼。很多道理只能你自己去逐漸體會,能體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老夫只能說你天資聰慧,若是潛心作學問,幾十年後未必不能自成一家。”
這是要把李不棄掃地出門了?這好像不是聖人的做派啊?李不棄一腦門的官司回到了淳澤監,因為苦悶經常在房頂上蹲著,直到有一天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