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感了。
當樓車終於被拉到壕溝邊,振武軍的弩手登上最高層的戰臺,肉搏步兵則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握著大刀或戰斧站在與城頭平齊的一層和樓梯上等待接敵。更多計程車兵喊著號子用肩抵著一根根橫木幫著牛群把樓車推過剩下的距離。
這時候誰也不敢抱怨,流點兒汗,出點兒力,比攻城時送了性命總要好些。
樓車慢吞吞地越過城壕,原本在城壕邊燃燒的一些溼柴堆被鉤鐮槍推到了壕溝裡,籠罩城頭的濃煙立刻便稀薄了很多。杜猛一抬頭看到從濃煙後面顯現出來的龐然大物不禁驚叫了一聲,連忙衝出大刀奔向馬面上的床弩:“快!快射木樓!”
兩支標槍立刻被激射出去撕開了樓車表面蒙的生牛皮,有撞碎了厚木板從另一面穿出,在樓車內製造了一場屠殺,但是這也讓樓車上層的弩手發現了床弩的位置。雖然有薄煙的遮掩,但是架不住十幾張強弩的攢射,床弩的弩手不等再次開工就被射成了刺蝟。杜猛幸虧抄起一面盾牌才倖免,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上,強弩的弩箭已經射穿了盾牌,他不敢逞能,連忙貓腰鑽到女牆後面,對周圍計程車兵喊:“準備油瓶!準備火箭!少了這鳥木樓!”
按照他的想法這木樓總要靠上城牆,官軍的肉搏步兵才能上來。可是隻聽到一陣巨響,他冒死探頭一看臉色登時就灰敗了。只見一道橋板從木樓上落下來搭在了城牆上,立刻從落下的橋板後面湧出了身披重甲的大批官兵湧上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