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一邊和杏兒一起給李不棄披掛上朝的衣服,一邊問:“官人啊。英娘妹妹這是怎麼了?自從那天和你出去一趟,連著幾天了都虎著個臉。你怎麼惹了她了?”
“哦,那天我說她該去看看他哥哥了,省得掛念。然後他就這樣了。”
“喔,這樣啊?”趙敏和杏兒對視一眼都是兩眼亮晶晶的,一臉的八卦,然後她就捂著嘴笑起來:“官人啊,要不奴家給你作個媒吧。別你不好意思說,英娘妹妹更不好意思,弄到反目成仇就不好了。”
李不棄隨意地點點頭:“好,那就這樣吧。”
見李不棄輕描淡寫哦樣子,趙敏恨得牙根癢癢,忍不住泛酸,那了手帕作擦眼淚的樣子說道:“只求奴家到了人老珠黃的一日,官人還念在今日的情分上還能看奴家幾眼。”
李不棄嘿嘿淫笑著一把把她摟過來親了一下:“什麼話?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是一萬年。要不,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現在就再作一次。”
趙敏給唬得忙推開李不棄,“官人今天要上朝呢,不可渾鬧。”
李不棄說:“杏兒,去告訴陳全,讓他去給我請假,就說病得起不來床了。”說著又作勢要撲向趙敏。
趙敏那這位憊懶的夫君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和杏兒好不容易才把李不棄推出屋去。
可惡的早朝啊,天還沒亮呢!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可憐的人兒來上朝。過完年頭一天上班也沒什麼事情,邊關也沒有急報,所以今天大朝會的主要內容就是唱喜歌兒。皇帝唱完了宰相唱,然後是三省六部樞密院,看來古今都是這個傳統。一開始李不棄還有點新鮮勁兒,不到一個小時就昏昏欲睡了。可惡的是朝會有御史維持秩序,而御史就是李不棄的死對頭,不敢打瞌睡啊。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趕緊回到胄案和下屬互相拜年後佈置搬家的事宜。
和三司分家的事情很費腦筋,再加上王拱辰等人故意刁難,若不是他收服了一干胄案小吏發揮了巨大作用,李不棄就得讓雜事給累死。所以一個多月時間都是兩眼一睜忙到熄燈,不過每天回家的時候他一路上都會留意路邊新樹立起的告示板。因為上面張貼著清源書院印刷廠出的報紙。
年前清源書院印刷了第一期報紙,一半的篇幅是各種店鋪的廣告,還有一半篇幅刊登了一些趣事和新聞。新聞和趣事吸引了很多人的主意,於是廣告的效果也很好。其他商家一看這種形式不錯,年後紛紛找到清源書院要求刊登廣告或者印刷揭帖傳單,宣傳自家的商品。
活字印刷的好處就是排版速度快,成本低,正適合印刷商業廣告。畢昇按照李不棄的建議把酒精摻入墨汁中,使陶活字的印刷效果大大改善,也是能夠承接大量印刷業務的保證。
一月底為了送張英娘去登州的時候請了一天假,把人送到碼頭上。結果回頭一看,張英娘他們住的那兩間屋子並沒有空出來,折英惠明目張膽的搬了進去。
這算怎麼回事?你一個沒出閣的大家閨秀,住到我家內宅不合適吧?可是一把疑問說出來,折英惠就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表示自己逃婚出來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有個意氣相投的英娘姐姐還去看望親戚了,只好靠近趙敏姐姐和李家姑姑求溫暖。
騙鬼呢?過年的時候楊家可是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什麼叫無依無靠啊?李不棄覺得這事兒越來越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不過暫時實在是沒有時間處理這事兒,因為京城一場大戲已經開場。
一月底武庫報告庫房需要修繕,報廢一批朽壞的兵甲。批示下來後,一批武器甲冑就從賬上劃掉了。
二月初十到十八,天天都有武庫的車輛出城,到達約定的交貨地點,把“報廢”武器甲冑中的一部分交給了等在那裡冒充彌勒教的陶林。
陶林領著人把這些東西接過來,然後冒充武庫的人把其中五分之一運到另一個地點交給等在那裡真正的彌勒教。這一入一出之間,李不棄就落下大量的軍械。他看了陶林拿來的清單眼睛都瞪圓了:“納尼?床弩這種東西他們也敢往外偷?這要是真落到彌勒教手裡豈不麻煩?萬一哪個狂熱的教徒腦子抽了,用這東西來射本官,那可就有熱鬧了。不行,這幫大宋的碩鼠一定要清除掉。”
李不棄問陶林:“這些兵器甲冑可有不堪用的?”
陶林一臉黑線:“全是最新的。俺看到還有打了工匠姓名和製造日期的。”
往產品上打工匠姓名和製造日期,是李不棄掌管三司胄案之後才開始實施的。也就是說這幫傢伙對客戶很負責任,是把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