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棄把折英惠叫來一問,結果折英惠羞答答地說折家不管她了,隨她自己找夫婿。說完就扔下一封信就紅著臉跑了。
李不棄開啟信一看,原來是現在的折家家主寫的,大義就是折家把折英惠掃地出門了,只是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請李不棄看顧折英惠。
特麼的這感覺是甩包袱的節奏呢。這事你為什麼不找楊家?
“官人啊,英惠妹妹看來是不會離開李家了。”李不棄給趙敏按摩小腿的時候,趙敏看到自家官人緊皺的眉頭戲謔地說。
李不棄說:“怎麼回事?”
“英惠妹妹給官人迷住了呢,鐵了心要跟了官人。不然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這樣厚著臉皮留在咱家?”
“哦?怎麼會呢?我從來都當他是個小姑娘,連話其實也沒有和她說過多少呢。”李不棄有些小懷疑:“不會是折家……”
趙敏忙說:“官人可不要懷疑英惠妹妹。官人其實真的很不同呢,現在京城女孩兒家都想嫁個官人這樣的夫君呢。更別說官人的詞比柳三變也不遑多讓,那年一首詩就讓英惠妹妹對官人死心塌地了。奴家和英惠妹妹談過,覺得英惠確實是對官人是真心的,才自己從家裡跑出來。”
李不棄問:“你不吃醋?”
趙敏說:“奴家知道官人在作大事。這些奴家不懂,但是知道總要多些人幫著官人才好。有些事官人連從小兒玩兒起來的夥伴都不相信,那麼比那些叔叔伯伯更可信的就只有枕邊人了。再說姑姑總是嘆家裡人丁單薄,一直想家裡多幾個孩子。”
李不棄笑著說:“你這樣說,就不怕我明天就抬幾個進來?”
趙敏很鄭重地說:“奴家知道官人是個自重的,別人往咱家塞都塞不進人來,怎麼可能隨便就抬人進來?這個奴家是放心的。”
哦,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李不棄又低頭給趙敏仔細地按摩起來。
半月一過,李不棄先沒在軍器監露面,而是先去了淳澤監。在那裡他主持了對陣亡將士的悼念儀式,對這次振武軍的作戰進行了總結。又在淳澤監住了五天才回汴梁辦公。
李不棄這身份,既然上班肯定要上朝了。今天不是朔望日大朝,皇帝照例坐文德殿。朝會開始,宰相便說:“有事早奏!”
李不棄立即出班:“臣有事。前幾日臣上本請設立警察司,專司警備及稽查不法事,不知陛下可有決斷?”
陳執中微微皺皺眉頭,沉著臉說:“各地官府自有維護治安,懲治作奸犯科的責任,若有大事自有禁軍廂軍可以呼叫。稽查不法事有御史臺。老夫以為再設立一個警察司是多此一舉。此事難道還用問嗎?”
李不棄說:“相公這話下官不能認同。有些話下官不好落在紙上,失了國家和相關人的臉面,因此下官請面見陛下陳情。”
陳執中這些徹底皺了眉:“君子坦蕩蕩,有什麼話不可以當著大家的面說?”
李不棄說:“夫子說為尊者諱,為長者諱。夫子難道就不是君子了?”
陳執中給李不棄噎了一句,只好去文德殿請示了皇帝,很快皇帝就宣李不棄去文德殿,同時宣的還有參知政事的文彥博、丁度,樞密使夏竦、樞密副使龐籍、高若訥。
李不棄在奏章中告訴皇帝說警察司就是皇帝掌控天下,防止顛覆的利器,他就不相信皇帝會不動心。一看皇帝一下子叫了這麼多人,李不棄就知道其實皇帝是想要把警察司搞起來的,只是反對的人太多,所以只能想讓李不棄來突破一把。
呵呵,又要給皇帝背鍋了。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個鍋必須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