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強盛,天下無敵,兵鋒所致無往不利。然此次遼軍進犯,遼國君臣卻發現我大宋固若金湯,其再無可乘之機,過往的自信皆成虛幻,難免有失落之感。因此,遼人迫切想從什麼地方找回這種原本那種自信,便想從海路入侵我大宋,迫朝廷對遼國讓步。”
“再者,當初遼太后欲立當今遼皇耶律宗真之弟重元,只是重元與其兄親厚,陰以此事告宗真,且固辭帝位,宗真才得以即位。宗真感重元情誼,封重元為皇太弟,並曾於酒醉之時答應死後傳位於重元,重元也長期掌遼國南京兵馬位高權重。然宗真長子耶律洪基6歲封為梁王,11歲時總領中丞司事,封燕王,12歲總知北南樞密院事,加尚書令,進封燕趙國王,19歲領北南樞密院事,剛剛又封天下兵馬大元帥,知惕隱事。宗真傳位洪基之心已路人皆知。然近年來,遼皇兩伐西夏,盡皆不勝,興兵河北,也是大敗而歸,其威信受到嚴重打擊。臣以為遼皇為了再樹威信,順利傳位於其子,企圖借水師扳回對我大宋的優勢甚至只是壓我大宋讓步,也有可能。”
“再者,遼人習『性』專恃進攻,海盜『騷』擾遼國沿海,遼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可奈何,遼人必定惱怒異常。因此遼人雖然不善水戰,但還是打造了一些船隻出海巡航,並與海盜交手。海盜多是小船,又是為了求財,見到遼人戰船便即躲避。臣猜測,這讓遼人誤以為其亦不乏水戰之能,因此才生生出打造水師的心思。現在海盜發覺遼人在中京道興善軍設場造船;往高麗的海商稟報,遼人果然向高麗要求工匠和航海的人才,可見是真的準備大造戰船了。”
李不棄在連廣智分析的時候就一直在轉心思,等連廣智說完馬上說道:“嗯,也要道理。只是警察司已經把對遼細作之事全都交與了樞密院直方司,此事是否準確還需直方司的情報印證。”
他這麼一說,趙禎果然把目光轉向高若訥:“高卿,直方司可有這方面情報?”
高若訥忙說:“此事直方司也有察覺,只是或曰遼人有建水師之意,或曰遼人不習水戰,不敢出海,莫衷一是。臣以為不得其實,便不敢『亂』陛下視聽。”
李不棄問:“不知遼人在中京道造船和往高麗索求造船工匠之事,直方司可有訊息?”
高若訥臉黑如鍋底:“這個,並沒有訊息。”
李不棄問:“不知直方司需要多少時間能獲得確實的訊息?”
“這……”高若訥不敢隨便打包票,他除了作過一任知縣和當過一回轉運使外,一直是當諫官,以文學見長,基本就沒有作過什麼實事,哪裡懂搞情報啊。他只得借沉『吟』之機等待樞密副使王堯臣給他解圍。
可是王堯臣也不敢隨便說話。因為王堯臣在宋夏戰爭時在陝西作過安撫使,後來也作過權三司使,比高若訥更通實物,也正是因此他卻知道,直方司那幫大爺們說警察司搞的那一套不方便,還是按照以前那一套來,警察司交過來的那些細作也全都失去了聯絡,現在弄點情報也都是靠邊境交易的商人道聽途說,象這種需要從遼國高層取得的情報根本就沒處弄去。因此,他也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一時殿內出現了尷尬的寂靜,趙禎看向高若訥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