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踢著了它或是讓它很不舒服,只見它一扭身子,我一個沒抓緊,“啊”的一聲被它重重甩了下去。
“楚楚——”慕容衝見狀也飛身跳下馬來,在他抓著我的剎那我已然落地,於是他緊緊抱住我,我們在草地上滾出了好幾米遠方才停住,隨後便沒了動靜,躺壓在他身上的我急忙趴起來大喊:“慕容衝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不該亂動,你不要有事啊,你起來打我吧……”從馬上摔下來又滾了這麼遠,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再加我的重量,能有多大的承受力,我實在不敢往好的方面想,心裡很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著急之外既自責又傷心,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掉了下來。
慕容衝眼睛緊閉,面色通紅,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你,好沉……”
我一楞,這混球,敢情又在逗我玩,不禁掄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嗔道:“你,好壞!”慕容衝滿臉邪媚地笑,挺起腰來在我耳邊低語道:“到底誰壞?你看看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不過低頭一看,我立馬耳根子都燒到通紅。這姿勢,只見慕容衝直著半腰坐在地上,而我正結結實實地坐在他小腹上,雙手撐著他的胸,居高臨下地望著身下的他……
天,這若是叫人看見了,我還活不活了!於是我一聲惱道:“混球!”伸手推開他便起身走開,他也跟著起來道:“明明是你騎在我身上的。”“你,你欺負我!”我滿面怒容,便伸手又要打他。“我欺負你,那你方才還為我而哭?”慕容衝拉著我的衣角道,輕輕動了動,笑的不懷好意。“我……”我無力地垂下手臂,面對他,我縱是怒火滔天,也能被他春風化雨般的笑容而熄滅。
為了掩飾有可能會痴迷的神情,我轉移話題罵了聲:“該死的臭馬,都怪你!”說完還撿起一塊小石子像那馬兒扔去。慕容衝撩起一縷髮絲,淡淡道:“宰了。”
“什麼?宰了?”我瞪大眼睛不可置通道:“你也太殘忍了吧,它只是一匹還沒有長大的幼馬,它也是一個生命,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扼殺一個生命?”
慕容衝一臉無辜道:“我只不過要宰一匹馬,你怎麼就說的我好像十惡不赦一般”
我停止衝動冷靜一想好像也是,別說他既是古人又是胡人,即便在現代,殺牛宰馬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了,但是……
我靈機一動,“咳”了聲問道:“它叫什麼名字?”“沒什麼名字。”慕容沖走到我跟前,道:“平常就叫它馬兒,怎麼了?”
我眨了眨眼,狡黠道:“有了,為了以示懲罰,給它起個名字,就叫小黑!”慕容衝圓瞪美目道:“它是匹白馬。”“我知道,可我就要叫它小黑,為了懲罰它。”我一臉奸佞地笑著,慕容衝也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可真會曲折是非黑白,果真至聖先師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見我一記冷毒的目光掃射過去,慕容衝又把後面的“養也”兩個字給嚥了下去。
我走上前去,撫著小黑的白毛,得意道:“小黑啊小黑,從今以後你就叫小黑了哦,不要怪我,誰讓你摔了我們美貌無敵的中山王呢?你對不起主子啊,只給你改名,沒給你黥面就不錯了,還不乖乖叫兩聲,謝謝我。”
小黑不住得悲嘶起來,馬蹄也踏的直響,顯而易見,它是為自己悲慘的命運鳴不平,它在叫屈,明明俺是白馬,憑什麼偏偏叫俺小黑,好難聽,俺不要叫小黑,俺要叫小白啦……
過了一會兒,無論我還是小黑都老實了,於是慕容衝騎上小黑帶著我,慢慢踱回馬廄的方向。隔著老遠便見李忠和馬場的侍從迎了上來,李忠一見慕容衝身上衣衫有擦爛的痕跡,當即大驚失色,剛要喊出口來,便聽慕容衝警告:“不許出聲,咽回去!”李忠連忙閉上張開的大口,嚥了嚥唾沫。慕容衝將小黑的韁繩交給侍從,再次警告他二人道:“不許告訴任何人,本王好好的,不許多事!”兩人連聲遵命。
儘管如此,旁人也不是瞎子,回鳳儀宮的時候,路上一直都有宮女太監瞧見他衣衫撕破,果不其然,剛坐下沒多久,太后駕到,身旁還跟著一個美豔的少女。
慕容衝一見二人,便起身行禮道:“鳳皇見過母后、皇姐。”
那少女便是慕容衝的同母姐姐,比他大兩歲的清河公主慕容灩。這慕容灩真真是容色照人,明豔不可方物,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一般,她容姿豔麗絕倫,氣質卻清新雅緻,實乃國色天香的美人。來到這大燕所見,只有她的容貌,是僅次於慕容衝的。
慕容衝還未對她二人拜下身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