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嗎?”
他篤定尉令堯心高氣傲,對於這種無理的條件,必定會氣得當場拂袖而去,從此再也下上孫家。
他得意的笑著,卻萬萬沒想到,尉令堯聽了他的話,連眉頭都沒皺,立即雙膝一屈、當場跪下。
“你……”
他出人意表的反應,叫孫常慶反倒愣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侄誠心下跪,只願見蘭衣——面,請孫伯父成全!”
“你待蘭衣那麼惡劣,只這麼一跪,我就得無條件原諒你嗎?”孫常慶就是不想便宜他。
“大過分了!”
這時從屏風後傅來女子的哭泣聲,他們訝異地轉過頭,正好見孫蘭衣從裡頭衝出來,握緊小拳頭朝父親嗚啊哭嚷道:“爹爹明明答應讓他見我,怎麼可以說話下算話?”
“蘭衣?”尉令堯立即起身,驚喜地喊道。
他已將近兩個多月沒見到她,如今見她現身,他心中的喜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蘭衣,你怎麼出來了?”孫常慶表情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女兒居然躲在屏風後偷聽。
“幸好我一時好奇出來了,否則根本不知道,原來爹爹一直這麼刁難令堯!”
“蘭衣,我不要緊。”尉令堯立即柔聲道:“我犯了太多錯,理應受點懲罰,你爹待我已算寬容了。我不怪他,真的!”
“令堯,難為你了……”
尉令堯剛才的一番話,以及他此時少見的溫柔,早將孫蘭衣心中的創傷撫平,她又喜又羞地凝視著他,雙頰紼紅嬌豔,美得令尉令堯無法轉開視線。
“蘭衣……”
“你們——唉,罷了!真是敗給你們了。”
見他們小倆口眼中只有彼此,已容不下他,孫常慶搖搖頭,靜悄悄地離開,順便屏退一干奴僕,給他們一個談情說愛的隱密空間。
只要那小子對女兒是真心的,多一個善於營商的女婿,也未嘗不是一件絕佳的奸事呀!
而大廳裡——
“蘭衣,你聽我說,我……對不起你——”尉令堯焦急的想道歉。
“噓。”孫蘭衣伸手柔柔按住他的唇,微笑問:“你打算這麼一直道歉下去。
直到我們的孩子出世嗎?“
尉令堯愕然愣了愣,隨即人笑起來。
“當然不!我要帶你回家,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尉府的少夫人!我們的孩子會在尉府出世,沒有人敢瞧下起他。”
他擁著她,溫柔而慎重地低下頭,吻住她柔軟的唇,一如親吻——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孫蘭衣張開雙臂回摟他,兩心栢屬的有情人緊緊栢擁,過往的恩怨衝突,一笑泯恩仇。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尾聲
五年後
尉府青龍山別院
“爹、娘!您們瞧,我可以拉滿弓了,下回我們去獵野兔兒!”
一個年約四、五歲的俊男孩兒,蹦蹦跳跳地衝向樹下,驕傲地朝爹孃展示他練習一上午的成果。
他手上握苦的狩獵小弓,是他爹親手為他製作的。
“真的呀?勁兒好厲害啊!”孫蘭衣寵溺的一笑,掏出手絹兒擦拭兒子額頭上的汗珠。
她身上穿著一件雅緻的衣衫,小腹已微微隆起。那件衣衫足新婚時夫婿特地請人裁製送給她的,所用的布科,正是她當初所看中的月皎紗。
想到他那麼久之前,就替她預留了布料,孫蘭衣便感動不已。
“這小子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你可別太寵他。”尉令堯不是滋味地掃了兒子一眼。
這小子打從一出生起,便日日與他爭寵,今年他們即將再添一名孩兒,可以想見,他這個爹爹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
“勁哥哥,淳雁也要玩,勁哥哥教淳雁好嗎?”
一個可愛的小女娃兒搖著辮子跑上前,纏著小俊兒郎。
“好哇!”小俊兒郎大方地點頭應允。
“淳雁,不許打擾小少爺練習拉弓!”
一位少婦端著糕點茶水走過來,佯裝生氣的低斥道。
“不要緊的!屏虹,勁兒也練習夠了,就讓淳雁陪他玩玩吧。”孫蘭衣仰頭朝自己的貼身婢女一笑。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再和屏虹相聚的一天,而且竟然這麼快!
記得她剛嫁入尉府的第一天,看到屏虹也在府中,還梳著婦人髮式的時候,真是驚訝下已。後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競比她早數個月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