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衣房事和諧美滿,那必定是尉公子的功勞,平某在此先謝過。”
“雲飛大哥——”孫蘭衣被他的話惹得滿臉窘紅。
“你——”
平雲飛這番話,無疑在尉令堯的心口上插把刀,他皆目瞪著平雲飛,恨下得一刀刺穿他的心。
“隨你高興,反正孫蘭衣已是我玩膩的女人,你若不嫌棄她是我穿過的舊鞋,就儘管撿去穿吧!”
他嘶吼完,隨即轉身躍上馬車,朝翟衝大吼:“駕車!”
“啊——是!”
翟衝知道尉令堯心情極差,廢話也不敢多說一句,駕地一聲吆暍,迅速駕著馬車上路。
馬車漸離漸遠,尉令堯暗自掀開布簾的一角,看見平府的馬車仍停留在原地,而平雲飛張開雙臂,將像在哭泣的孫蘭衣擁人懷中,他心中的爐火再度漫天狂燃。
“翟衝!”他又突然暴吼。
“少——少爺,什麼事?”翟衝立即勒住馬車,慌張地問。
“掉頭,我不去布莊了!”
“那……少爺要去哪裡?”
“嶺南!我要去茶莊查帳!”
嶺——嶺南引翟衝差點沒滾下馬車。
那兒距離蘇州,可有幾百裡遠呀,這一去,沒有十天半個月,鐵定是回不了家門的!
“我說去嶺南,你聽到了嗎?”尉令堯再度大吼。
“是!屬下聽到了,屬下這就回頭。”
翟衝下敢再耽擱,立即將馬車掉頭。
遇到這種情形,他除了將苦往肚裡吞,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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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令堯一離去,孫蘭衣隱忍的淚,終於忍不住潸然落下。
他竟連走時,都不願再瞧她一眼呀!
“蘭衣,你——你別難過。”平雲飛見她哭得傷心,有些慌亂下知所措,正巧這時從眼尾餘光瞧見,尉令堯掀開馬車布簾的一角朝這兒望,於是他立刻上前,將孫蘭衣擁人懷中。
“雲飛大哥——”孫蘭衣下意識掙扎。
平雲飛對她從未有過不合乎禮節的舉動,現在突然抱住她,孫蘭衣自然驚訝不已,直掙扎著想離開。
“噓!你不想看看尉令堯嫉妒失控的模樣嗎?”他暗指正瞪著這邊的尉令堯。
孫蘭衣這才明白他的意圖,雖然不再掙扎,但她也不欣喜,只是哀傷的搖頭。
“雲飛大哥,你不必白費心機了,他根本不在意。我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如今利用完了,哪還有令他關注的價值呢?”
她拭去眼淚,抬起頭對平雲飛道:“對不起,雲飛大哥,我有些不舒服,不想遊西湖了,能否請你送我回孫府?”
“當然可以。只是蘭衣——我想讓你知道,只要你願意,我仍願意娶你為妻。我知道你對我只有兄長之情,其實我心中也有另一名女子,但我們仍可以做名義上的夫妻,以保全你的名節。”平雲飛再度提議。
“不!這麼做,對雲飛大哥所愛的女子太不公平了。”孫蘭衣立即搖頭拒絕,她絕不願為了自己,傷害另一個女人。
況且在還不懂愛之前,她可以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平府做平雲飛的妻子,但如今她已懂愛,還與尉令堯有了肌膚之親,這樣的她,怎麼可能還嫁給他呢?
不,她辦不到!
“我雖愛她,但我與她身分懸殊,是萬萬不可能的。”平雲飛苦澀道。
“雲飛大哥……”
“也罷!你不想嫁給我也行,不過,若是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來找我,別一個人咬牙苦撐。”
“謝謝你,雲飛大哥。”孫蘭衣滿懷感謝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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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孫蘭衣躺在自己寢房中的牙床上,腦袋在枕上翻來轉去,睡得相當不安穩。
“不要……”
在夢中,她彷佛又見到尉令堯冰冶的眼,與殘酷無情的笑容。
一道修長的黑影,悄悄翻牆進入孫府,暗自潛入孫蘭衣所住的跨院,他趁著四下無人,用刀刀挑開上鎖的花窗,悄然翻身進入她的廂房。
那人彎腰將利刀收進靴中,然後無聲無息地走向床楊。窗外透入的月光,將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