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
我好奇的跑過去圍觀——是恐怖片。
於是我和克萊兩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直到天亮。
補眠到中午,我和克萊被‘咣咣’的敲門聲吵醒。
“喂……唔……去開門……”克萊踹了我一腳,我一時不察,中招,睡意全消,那傢伙卻翻個身呈大字型繼續睡覺。
“……你就睡死好了!”我揉了揉疼痛的腰部,憤憤的咒了一句,然後去開門。
門外的訪客讓我有點訝異。
“酷拉?”小不點站在那裡,揹著手,乖巧的衝我打招呼。
“齒輪哥哥,日安。”
那聲齒輪哥哥叫的我心猿意馬。
我按捺住抱住他猛親兩口的想法,乾咳兩聲,讓他進來。
他搖搖頭,遲疑了一下,把背在後面的手伸出來,小小的手窩成一個拳頭,攤開來,在嫩白的手心有幾粒漂亮的晶瑩剔透的紅色小果子。
“這個,給你吃。”
我愣住,沒動。
他連忙往前再伸伸手:“這個,給你。”
我接過來。
他臉紅了,眨眨眼。
“齒輪哥哥,你給我的糖,很好吃,所以,這是謝禮,”他害羞的扭扭身子,轉身要走,還不忘記跟我打招呼:“齒輪哥哥再見,代替我向克萊哥哥問好。”
於是我看著他漸行漸遠,半晌回不過神。
“……酷拉皮卡很可愛對吧?”克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帶著有些奇妙的茫然:“簡直就像是天使一樣純潔的存在對吧?”
“……跟他不是很熟,不做評論。”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我被救贖了,”克萊不理我的話,徑自說著,然後走過來,從我手裡拿走一顆紅色的果子塞進嘴裡:“可是我發現我和他不一樣。
他越純潔,我越覺得自己骯髒低劣。
我們和他是兩個極端。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他這麼直直的墜入流星街那種滿是泥濘的地方,會不會變得和我們一樣骯髒。”
我瞪了他一眼。
他撇撇嘴,道:“只是想想而已,又沒有真的這麼做。”
“……你不會做的。”
“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人類,總需要一個想要守護的人或者目標或者夢想才能活得有些意義——那個小不點,是你想守護的人吧?你看他的眼神,溫柔的像是要滴水。”
“……不算是,”他想了想,又從我手裡拿走一顆紅色的果子:“我只是喜歡他而已,只是喜歡。”
“……那你的目標是什麼?還是說,你有什麼夢想?”
“……是啊,我的目標是什麼?夢想……我的夢想又是什麼……”他鬱悶的嘆氣道:“你這麼一說,我發現我活得特別沒有意義……”
“那就去找個目標或者夢想啊,總能找到的。”
“你確定?”
“當然。”
“……哦……”
“混蛋!別再拿我的果子了!這是他給我的!給!我!的!”
“真是的,別這麼小氣!”
“自己去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