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起來,“璉兒,為夫要你陪著演一場戲。”
如今敵在暗他們在明,這一場戲就讓那些人自己跳出來!
喜雁從後頭馬車下來時,就見到三少爺站在馬車邊冷著臉離開,來越苦著張臉回頭不斷對她使眼色。
喜雁盯著三少爺筆直挺拔的背影,心裡卻涼颼颼的,難道三少爺並不相信她們三奶奶?
這麼一想,喜雁的臉色瞬間蒼白,等反應過來,就見楚璉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
她忙眨了眨眼睛,忍住眼裡的酸澀,上去扶楚璉。
走到散發著朦朧光芒的燈籠下,喜雁才瞧清楚自家主子臉上蒼白憔悴,本就一張巴掌大的臉因為黛眉緊蹙、臉色煞白,顯得更小更嬌弱了。
喜雁心疼極了,何時見過自家生活肆意的三奶奶這個樣子,她眼眶熱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這情形和他們當初在英國公府何其相似。
怕自己情緒影響了楚璉,她連忙在一旁低聲勸道:“三奶奶,你快打起精神來,您不是說了嗎?您做的那糖漬山渣並不是用山楂做的。”
楚璉虛弱的朝著喜雁扯了一個笑。
若不是此時還扶著楚璉,喜雁都要捂嘴大哭。
她雖知道這件事與三奶奶無關,但是三少爺不相信又有什麼用,到頭來吃虧的還不是三奶奶!
楚璉雖然渾身無力,臉色不好,但還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靖安伯夫人的院子。
此時,院內燈火通明,花廳內坐滿了人,就連被禁足多日的鄒氏也在。
上首坐著靖安伯夫人和老太君,老太君旁邊是賀瑩母女,至於鄒氏,她坐在靖安伯夫人身邊。
大哥賀常齊正站在一旁與老大夫說著什麼,繆神醫將藥箱放在一邊,坐在下首,老神在在地喝著茶水。
第二百四十章:誣衊
等到賀常棣走近燈火通明的花廳,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他玄黑的長袍,筆直的身姿,從黑暗中走來,在他們眼裡,還真是像一尊可以主持公道的司法大神。
賀常棣俊臉微沉,容顏冷酷,他有如實質的目光在花廳中的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他才在花廳中央站定,彷彿是在等著這一花廳的人給他解釋。
自從賀三郎身上有了爵位後,他在靖安伯府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
原來就有些憷三少爺的,如今更是噤若寒蟬。
賀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看著賀常棣,一時間都是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靖安伯夫人心中更是帶著一絲愧疚。
坐在一旁暗中一直隱忍觀察的鄒氏見兩位長輩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居然一個字也沒有,心焦難耐,機會可是隻有這一次!錯過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了!
花廳裡忽然靜的彷彿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世子夫人鄒氏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緊接著就垂淚哭泣起來。
“三弟,你還年輕,又如何知曉你大哥的苦處,以前是我不對,沒為你大哥考慮,如今好不容易你大哥有後了,眼看著還有幾個月孩子就能呱呱墜地,現在說沒就沒,怎能不叫人心痛!這孩子雖然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可畢竟他出世也要叫我一聲嫡母。”
這番話一說完,鄒氏好似終於壓抑不住情緒,傷心的哭泣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失去孩子的是她呢!
賀常棣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他薄唇微抿,出口的聲音如啐了冰,“大嫂這是何意?”
鄒氏暗中朝著與賀常齊站在一起的大夫使了個眼色。
她用帕子抹了抹落在臉頰上的淚水,深吸了口氣,努力打起精神擺出一副端莊的樣子。
“三弟,你們年少夫妻,又在北境同甘共苦過,所以大嫂明白你定是護著三弟妹,可是現在證據確鑿,就算是你,也不能為她辯解!“
楚璉站在花廳外將大嫂鄒氏說出口的話聽的一字不落,她在心中冷笑,鄒氏這麼快就忍不住了,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喜雁瞧著自家主子面色蒼白,又聽了花廳內鄒氏一番汙衊之言,氣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來。
“我們進去吧。”
喜雁聽到楚璉虛弱道。
喜雁用力扶著主子,眨巴兩下眼睛,要不是極力忍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到了花廳門口,守門的小丫鬟將氈簾往兩邊拉開,楚璉扶著喜雁邁進去。
當楚璉跨進花廳,所有人的視線立即襲來。
坐在老太君身邊的賀瑩冷哼了一聲,“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