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盛京城世家夫人裡也是排的上號的。
只可惜她後來身子一直不好,十幾年下來看病吃貴重的藥,已花的七七八八。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靖安伯夫人那裡到底還是有幾件壓箱底的東西。
以前給楚璉和鄒氏的那對紅翡翠玉鐲就算是一樣,這對景泰藍百花富貴瓶也算一樣。
“那對花瓶換了!”喜雁反應過來驚訝道。
楚璉點點頭,其實不止那對花瓶,還有一些房間裡擺放的裝飾品都換了,換了後的東西雖然也並沒有多差,但與之前的相比確實大不如的。
如果不是她今日在這裡畫花樣,想著在現代看到的那些藝術品上的花紋,她還想不到那對花瓶上。
“可是那對花瓶不是夫人的心愛之物嗎?”喜雁疑惑的問。
靖安伯夫人院子裡的王嬤嬤以前還說過,那對景泰藍花瓶在花廳裡整整擺放了將近三十年了呢!
據說是靖安伯和靖安伯夫人成親第二天擺放的,靖安伯夫人對這對花瓶很寶貝,經常自己親自去擦拭上面的灰塵。
既然這麼愛惜這麼喜歡,怎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換了啊?
楚璉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她吩咐喜雁,“你去打聽打聽,娘院子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喜雁“哎”了一聲,就出去了。
其實楚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還不能確定而已,她搖了搖頭,還是等喜雁回來確定了再說,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她和賀常棣作為晚輩總不能不管。
這幾日婆婆靖安伯夫人明顯比前些日子憔悴多了,就連繆神醫都專門來她這裡一趟,讓她多勸慰靖安伯夫人注意身體,別白白耗費了他的醫術和千金難求的良藥。
喜雁直到傍晚才回來,偷偷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楚璉。
楚璉一聽,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那對景泰藍的花瓶是拿出去當了一隻,雖然靖安伯夫人做的隱秘,但是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楚璉猜想,這當花瓶的錢多半是投進了靖安伯府的公賬中了。
楚璉邊等著賀常棣回來吃晚飯,邊想著這件事該怎麼與他說,就聽來越來報信,說是今晚賀三郎與兵部和武選司的同僚在外面吃了,大哥賀常齊和二哥賀常珏都在,怕是晚些才能回來。
楚璉道知曉了,就讓桂嬤嬤等人擺飯,早些吃了準備歇下。
這邊楚璉知道了訊息,那邊賀老太君也得了訊息,老太君還特意叮囑了前院的小廝務必要伺候好晚歸的孫子們。
飯後,賀瑩將女兒拉到房間內,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話畢,潘念珍瞬間整張臉通紅,她緊張地攪著手中的帕子,怯怯道:“娘……這……這樣真的好嗎?”
賀瑩一巴掌拍在女兒後背上,“有什麼不好的,若是不用這個法子,你一輩子都別想留在伯府,難道你真想嫁給那些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窮酸?還要幫著他們伺候難纏的婆母?”
潘念珍連忙搖頭,“不……不想。”
“不想的話就照著娘告訴你的做。若是事情不成,娘自有辦法不叫人知道,若是事情成了,你外祖母還能攔著你嫁到伯府?”
這一刻,潘念珍鼓起勇氣,咬了咬唇,終於對著母親點了點頭,“好,娘,女兒一切都聽您的。”
“對了,這才是我的乖女兒,不枉娘悉心教導你這麼多年。”
這日晚上亥時末,賀家三兄弟才相攜歸來。
因為時間太晚,賀二郎也沒回龍虎衛,直接跟著大哥三弟同乘一輛馬車回了府。
三兄弟才一進府,前院二管家就帶著小廝迎了上來。
今晚不光是賀常齊三兄弟喝多了,就是他們身邊的常隨也被另外接了酒席灌了酒。
來越康壽等幾個貼身常隨已被人扶著去了前院廂房休息。
因為早前得了賀老太君的囑託,二管家不敢有絲毫懈怠。
三兄弟也就只有賀常棣還稍微清醒點,若不是他,許是他們今晚就回不來要留宿在外面。
他們應酬的酒樓斜對門就是忘仙樓——盛京城最有名的花樓。
賀常棣因為性格的關係,不喜飲酒,他酒量一般,即便是控制了,此時頭也是刺痛。
三人當中,大哥賀常齊醉的最沉,二郎賀常珏還能說話,只不過那說話的樣子,一瞧就知道在發酒瘋呢!
賀常棣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間緊蹙,沉聲吩咐管家,“直接扶著大哥二哥去前院大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