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火辣辣的疼,她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頭盯著賀常棣。
一雙杏眸裡都是震驚和控訴。
不等楚璉出聲,賀常棣就冷著臉先聲奪人。
“該打,你可知若是我不及時趕到你就有生命危險!”
楚璉還沒出口的控訴就被賀常棣給堵了回去。
她低頭想了想又覺得她這三巴掌挨的實在是委屈,不甘心的道:“我們不是商量好的,你怎麼可能會晚到!”
賀常棣嘆息了一聲,瞧她眼眶紅紅,挺著肚子實在辛苦,瞧著可憐極了,方才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又軟了下來。
他大掌伸了回去,替她剛剛捱打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緩解紅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下一次就算是沒有好辦法,你也不能親自涉險,若是你今日有什麼好歹,讓我一個人怎麼面對?”賀常棣軟聲好言好語的對楚璉說。
瞧她臉憋的通紅,低頭在她眼角唇角親了親。
他們小夫妻早就懷疑木香有問題,賀常棣動用人手,一番深查之後,居然發現木香還偷偷給蕭博簡的人送過信。
眼看著楚璉肚子越來越大,臨近生產,再不能拖下去。
賀常棣就想著找機會將木香從楚璉身邊調走,楚璉並不同意,覺得這樣治標不治本,只會讓幕後人越隱藏越深,朝中四皇子黨與六皇子黨競爭越發激烈,任何一步都不能出差錯。
所以才執意要藉著這個上香的機會引蛇出洞。
賀常棣拗不過她,只能依了她。
不管是楚璉還是賀常棣,都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木香居然是楚璉身體的原主……
而她因為嫉妒,對楚璉恨之入骨,居然想要楚璉性命!
賀常棣當時守在門外,瞧著木香將匕首舉向楚璉,上戰場都鎮定自若的男人那一刻心都要跳出來。
幸好他箭術精湛,才能保得妻子平安。
楚璉被賀常棣這席話說的啞口無言。
回想之前在茅屋中的驚險,她也後怕不已,即便是已經提前吃了繆神醫專門配的安胎藥,她的肚子也經不起木香那一刀。
這次她確實是冒險了。
楚璉剛剛聚起那股委屈和不忿頃刻消散。
她垂頭看著高高攏起的腹部,伸手在上頭輕輕撫了撫,在心裡歉意道:小傢伙,娘讓你受委屈了。
賀常棣知道他說的話媳婦是聽進去了。
他騰出一隻大掌覆蓋在楚璉柔滑的小手上,與她一同撫摸著她高高的肚子。
“別擔心,這小的還算懂事,不會怪你這個做孃的。”
楚璉往賀常棣懷中縮了縮,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良久訥訥道:“賀常棣,我……我以後不這樣了。”
聽到楚璉這樣的保證,賀三郎嘴角微微彎起弧度,替她順了順耳邊散落的髮絲。
不過片刻,楚璉卻又鼓著腮幫子在他懷裡直起身瞪著大眼盯著他面無表情的俊朗臉龐,“我雖然錯了,但是你怎麼能打的這麼重!”
賀常棣斂眸瞥了她氣的通紅的小臉一眼,“重了?”
楚璉連連點頭。
賀常棣雲淡風輕道:“那回去讓你打回來。”
楚璉:……
楚璉嘴角抽了抽,憤憤地翻了個白眼。
視線朝他袍子下看了一眼,鬱悶的不行,男人的屁股有什麼好打的,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她沒那個變態興趣……
不過經了賀常棣這番打岔,楚璉倒是一時拋下了之前的糾結。
她有感覺,經了這事,賀常棣對她的態度與之前並無不同。
她突然就不想現在問出口了。
靠在賀常棣安全感十足的懷抱中,楚璉很快就昏昏欲睡。
孕婦本就嗜睡,先前就遭了驚嚇,實際上她已經很是睏倦了。
楚璉睡著後,賀常棣敲了敲車壁,吩咐前面的來越將馬車趕的慢一些。
他垂眸瞧著懷中安睡的妻子,深濃的視線落在她細瓷般的臉上,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想著眼前人與上輩子完全不同的性格,他突然感到慶幸,慶幸重生後的自己對她留有一分餘地,更慶幸自己得到了她。
看來,上蒼還是公平的,現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她從來都不是上一輩子的那個毒婦楚璉。
精明的賀三郎瞧著懷裡的妻子突然傻傻的笑起來。
回了安遠侯府,就碰到了已等在前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