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飯的點,阿輝跟肖文彬他哥進廚房一起給大家做兩個菜。
正切著番茄呢,突然聽見一陣門鈴聲。
他想誰啊,知道自己搬新家的無非就那麼幾個關係特鐵的哥們,他好像沒告訴過別人。
阿輝把門開啟,探頭一看,外頭一個人也沒有。
再一看,門把生上掛了一隻白色的塑膠袋,裡頭似乎裝著沈甸甸的一袋子東西。
他莫名其妙地關上門,把塑膠袋拿進屋裡開啟一看──
竟然是十幾只大小不均、表皮上坑坑窪窪的橘子。
他把橘子掏出來,發現塑膠袋裡還有一張紙,可能在塑膠袋裡被橘子壓過了,那紙皺巴巴的。
阿輝小心地把紙展開、擼平,上頭啥字也沒有,只是畫了一幅圖。
郝健他們都湊上去看怎麼回事,只見阿輝拿著紙的手抖得厲害,愣愣地盯著這幅極為幼稚的畫。
那畫本身極為粗糙,依稀能辨認出一棵樹,樹下坐了兩個人,兩個人大概是在笑著,手裡各拿著兩個圓溜溜的東西。
浩子拿著一隻坑坑窪窪的醜橘子皺起了眉,“阿輝,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吧?明知道你搬新家還送你一袋賴子。”
郝健就著阿輝手裡紙看了兩眼,心想也難怪阿輝手抖了。
於是應和著:“是啊,阿輝,你肯定得罪什麼人了,這畫是無聲的威脅,不得了啊,人家威脅要炸你!”說著把畫給身邊的人看,“看,這畫上倆小人手裡握著手榴彈呢。”
郝健還想繼續發揮下想象力,肖文彬卻拿手肘輕輕頂他一下。
抬頭一看,才發現阿輝神情有些不對勁。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沈重,緊接著,一顆一顆的淚水落了下來,紙被打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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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眾人看一向神經粗大的阿輝對著張皺巴巴的紙在抹眼淚,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都覺得莫名其妙,只見阿輝突然像清醒了一般拿了件外套就衝了出去。
“怎麼回事兒啊他?”
“誰知道,哎喲,菜快糊了,趕緊搶救!”
“那咱們就不管他了,一會兒先吃吧。”
“是啊,吃吧吃吧,別給他留了。”
…………
還是那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許楷祺同志正點著精油在敷面膜呢,他一邊敷一邊想:剛去阿輝家送的那袋橘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萬一阿輝看了沒能回心轉意,自己這三年的心血可白費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保養,萬一阿輝一感動回來了,結果對著自己一張年老色衰的臉可不成,畢竟現在二十左右的小0太多,阿輝又這麼好,競爭壓力挺大的。
敷完面膜,他又跑去院子裡看他那棵橘子樹,有時一看能看一下午。
正發呆呢,突然聽見門鈴聲。
他突然了意識到可能是阿輝,心裡頓時別提有多歡實了,於是屁顛屁顛地把門開啟。
“同志,我們是保險公司的,你最近有買保險的計劃嗎?”
許楷祺那臉一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原本興奮的臉突然拉下來。
作為500強銀行信貸部經理,接過無數大客戶的他對付一個賣保險的自然是綽綽有餘。
“大哥,其實我也是賣保險的,咱們是同行。”
那推銷員本來想好好發揮下口才,被許楷祺一句話就給推了回去,怔怔地“哦”了一聲,轉身走了。
他惱怒地把門呯地一關,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可這推銷保險的還不放棄,沒隔一會兒又按起了門鈴。
許楷祺實在惱火的不行,蹭地站起來,把門一拉,剛想罵,突然看著眼前的人一下懵了,好半天才說了句:“阿輝……”
“我家門口那袋橘子是不是你送的?”
許楷祺向來很會看人臉色,此刻卻猜不透阿輝心裡想的,只好回答說“是”,見阿輝神色凝重,他趕緊解釋說:“聽說你搬新家了就想送點東西給你,可我不是答應了你不出現了嘛,所以送了袋橘子我就走了,我……我沒有騷擾你。”
整整三年,許楷祺憎恨自己怎麼能答應不打擾他,導致自己想念得緊了卻只能離得遠遠地看,這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阿輝看他一副即開心又緊張的摸樣,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