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他現在窮的只能養自己,連小茶都快斷糧了,絕不能浪費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有錢不賺王八蛋,他自認為自己沒那麼高尚。
幾人來到山下,紛紛感慨,這座山峰給人的印象就一個,高,實在是高!
聳立入雲是第一印象,雖然秘境裡的天空是灰濛濛的,基本看不到白色的雲朵,但是並不妨礙這山給眾人的印象,整座山如一個金字塔般,上尖下寬,樹木稀疏,有點陡峭的樣子。
“看不來呀,這山這麼漂亮。”凌躍讚歎道。
走近了看,這山簡直就是花的海洋,豔紅的芍藥,金黃的杜鵑,大紅的玫瑰,絳紫的鳶尾……越看越熟悉,凌躍忍不住向前邁了一大步,正覺得熟悉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阿躍?”
凌躍回頭看去,淚水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乾爹?”
“阿躍”那一身青色簡樸衣衫帶著溫柔笑意,目光慈祥的中年男子不正是凌天師嗎?
“乾爹,我好想你啊。”凌躍怔怔地看著他,眨著杏眼,委屈地扁扁嘴。
“阿躍,怎麼哭了?”凌天師走了過來,輕輕將凌躍抱在懷裡,“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別哭啦,趕明兒就要去上大學了,你還這個樣子,同學見了都會笑話的。”
“上大學?”凌躍傻呆呆地重複道。
“怎麼,還不想去?”凌天師捏了捏凌躍的鼻尖,“捨不得乾爹?放心吧,等家裡都收拾好了,乾爹就去學校陪你幾天,帶你去旅遊,怎麼樣?”
“旅遊?”凌躍迷糊了,這個場景出奇的熟悉。
那一年,凌躍考上了外省的大學,可是他並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乾爹,乾爹老了,他總想陪在他身邊儘儘孝,於是,他想了一個拙劣的近乎白痴的理由,他說他捨不得乾爹,他怕一個人離家在外受欺負,天知道他說
這些話時,內心是多麼的抽搐,讓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承認自己怕受欺負,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乾爹也似乎知道他在找藉口,卻並不忍心戳破,只是一味的安撫他。
“阿躍,阿躍?”凌天師蹙著眉頭說道。
“乾爹。”凌躍回過神來,連忙答道。
“先不想那麼多了,乾爹做了你□吃的紅燒肉,走,咱爺倆喝一杯去。”凌天師鬆開眉頭,笑著摟了摟凌躍的肩膀,“你把小茶也叫出來,咱們一塊聚一聚。”
“小茶?”
“是啊,乾爹好久沒見他了,有點想他了。”凌天師爽朗一笑。
“可是……”
“你把小茶帶出來,咱們仨好好吃一頓。”凌天師打斷凌躍的話,說道。
小茶?乾爹?
不,不對,沒人知道小茶的存在,只有我知道。可是,乾爹不會害我……
難道乾爹是假的?不,乾爹不會的。
但是,乾爹不知道小茶,乾爹沒見過小茶……
……
啊,頭好疼,凌躍按住跳的突突的太陽穴,掙扎地搖頭。
“阿躍?怎麼了?”凌天師的手搭在凌躍肩上問道。
“我不知道小茶是誰。”凌躍面色複雜地推開靈天師的手,慢慢地向後退,“你不是乾爹,你到底是誰?”
面前的凌天師面容一陣模糊,身形似乎有些要潰散,他笑了笑,“我就是凌天師啊。”
“不,乾爹從不承認他是凌天師,他叫凌天言,只是凌天言!”凌躍斬釘截鐵地喊道。
凌躍話音剛落,凌天言的身體扭曲了兩下,瞬間消散,星星點點地散於天地間,再無痕跡。
“乾爹……”凌躍彷彿失了力氣一般,呆呆地喊了一句,淚水如小溪般蜿蜒而下。
眼前奼紫嫣紅的花朵也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稀疏的灌木叢和□的土地,一切美景都化為泡影,彷彿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奢華的夢,夢醒了,一切便都不見了。
凌躍擦擦眼淚,忍住內心的傷感,去尋找另外三個人。
不遠處,莫林和伊恩兩人正抱在一起,膩膩歪歪地貼著,費雷則茫然地不知道再找些什麼,嘴裡唸唸有詞。
“阿躍,阿躍?你別生氣了,我錯了,你快出來吧,阿躍?”費雷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找著。
費雷嘴裡唸叨的正是他的名字,凌躍不由得一頓,這呆子魔障了嗎?自己就站在他面前,居然還視若無睹地說什麼“錯了”,真是病的不輕。
等等,病的不輕?
凌躍恍然,自己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