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剛好難產……”
“啊,恭喜。”
媽媽愣了下,神情有些難過。納蘭德性這才發現說錯了話:“我是說,男孩兒女孩兒?”
“弟弟。”她說,“前頭還有個十歲的妹妹。你瞧,這是他們的照片……”說著從精緻的手包裡掏出手機。
“啊,到地兒了。風騷你揹我。”納蘭德性叫司機把車子停在王建剛診所門外,臨下車才好像想起來親媽似的,回頭客氣一句,“謝謝您順路送我們回來。現在寄人籬下,就不請您進去坐了。再會。”
徒留下親媽在車裡舉著手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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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後,納蘭德性深深嘆了一口氣。可還是覺得胸悶氣短,沒處發洩,於是一口咬住了風瀟的肩膀。風瀟倒也默不作聲地忍著,只微微偏了偏頭,鼻尖不經意掃過他的額頭,又轉回去,腳步如常。他越是不喊痛,納蘭德性就咬得就越緊,布料都快啃穿了。哼,咬死他才痛快。
風瀟卻沒背納蘭德性回診所,而是徑直朝巷子裡走去。小樓外夕陽殘照,一地的殷紅。
“幹嘛來這裡?”
“診所人多,不好辦事。”
“辦什麼事?”
推門的一瞬間,風瀟遲疑了下:“閉上眼。”
“幹嘛?有surprise啊?”
“不是。裡面在裝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