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冬是有心跟他來的。
病房裡。
“小德性,瞧我這樣,怎麼不笑?”蔣鋒笑著說,每說幾個字就要吃力地大口呼吸,嗓子眼裡發出渾濁的雜音,“你應該拍手說,老蔣啊,老蔣,你也有……今天……”
“你……”納蘭德性頓了頓,覺得口罩把自己聲音削減得幾乎聽不見,“你們一直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是啊,你就是你,哪來什麼孿生哥哥。”蔣鋒覺得實在好笑,就抑制不住地笑起來,差點背過氣去,嚇得大夫在旁邊臉色變了又變,他卻拒絕帶氧氣罩,“小德性……你還真是能胡扯。你、你藝名的典故……我聽、聽阿燼說過,是用來紀念、紀念你大爺爺小爺爺的,‘納蘭德性’,就是‘那爛德性’,對吧?這樣的名字,怎麼可能……是什麼孿生哥哥的本名……真是……好笑……”
他說的沒錯。當年大爺爺剛去不久,小爺爺也跟著病重。剛剛被秦燼相中拍戲的納蘭士奇趴在病床前說:“小爺爺,我演電影了,我像您一樣,做演員了……您知道我給自己起了個什麼藝名嗎?‘納蘭德性’。就好像您經常罵大爺爺的那樣——瞧你那爛德性。”
小爺爺聽完笑了,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過去的時光。
因為太不捨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