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沒理會,直接拔掉下水道的塞子,讓半冷的水迴旋著流走。轉身拿了一塊乾淨浴巾,等到水流完一半,附身去把他從頭到腳裹住,上上下下擦乾。然後扔掉重新拿一塊來,這時差不多池子也空了,用浴巾包住他身體,把他就近的手臂搭到自己脖子上,附身一把抱起,走出浴室。
外間的冷空氣裡帶著撲鼻的玫瑰花香,窗外夜色裡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像催/情劑一樣,整個城市都透出一種矯揉造作的旖旎。對面有座高樓,納蘭德性幾乎可以斷定那裡十八層現在已經開始上演紙醉金迷的夜生活。那是明星們最愛混跡的夜場之一,可以喝酒打牌,可以開/房聊天,可以面試演員,可以嗑/藥搞基。說起來,那地方的大門才真正是通往“幻境”的法門,進去前是一個人,走進去是一個鬼,走出來又是一個人。
從前做演員的日子,免不了浮光掠影觥籌交錯。
不敢說自己乾淨。當年老爹欠下鉅債,自己腦袋裡又長了瘤,安冬劈腿,被秦燼雪藏……雪上加霜加霜又加霜,簡直衰神附體的時候,納蘭德性曾放下身段過過一段呼朋引伴陪酒賣笑的日子,最常出沒的場所就是對面高樓十八層的“盛唐”。後來讓他名聲大噪的幾部雷劇的拍攝機會就是這樣得來的。
大/麻也抽過。別人遞煙,稀裡糊塗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