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得慌的,所以納蘭德性只能聽之任之,一肚子疑問發不出來。
直到路過千峰路新華街口時,阿姒一個急剎車,似乎發現擦肩而過的是個熟人,她又倒回去兩步,直接拉住那行色匆匆的女子,說:“你也沒走?”
納蘭德性一看,是挺著大肚子的朱莎莎。他因為不知道風瀟前段日子送過四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當然也就不明白阿姒這話什麼意思。
“姑奶奶?你也沒走?”朱莎莎表示驚奇,很快又打量了下兩人的狼狽行色,“我那天事先在自己腰上繫了拖車繩,施法隱形,一進藥廠就綁在樹上,才沒被風先生的力量捲走。”
“難怪我那天看你走路格外笨重,你傻呀,不會拿輕點的尼龍繩?”阿姒真是一副訓斥晚輩的姿態,納蘭德性還是頭一回親眼見這對年齡差感人的傳說中的“幹祖孫”對話,有點聽進去了,“你沒走,那王建剛應該也在吧?”
“不,當時就怕拖累他,我是牽著他的手的。我知道我不走,他也一定會留下,所以讓他感覺到我是跟他一起的,讓他以為後來放開手也只是被力量衝散了而已。”
“為什麼不走?臨盆在即,不為孩子著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