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要是還在生氣的話,早就不理你了。”水靈好笑的輕捶他的胸口。
“靈兒,咱們找個時間再到霧影湖走走好嗎?那裡畢竟是我們第一次相會的地方。”
向亙柔聲問。
水靈興奮的仰著小臉,“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去?怎麼去?”
向亙這時突地邪邪一笑,“就現在去吧。”
“嗄?現在?”水靈眨眨眼,才想再細問,眼前的向亙卻突然不見了。
嘩啦一聲,她又被人偷襲,掉進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湖水裡。
掙扎著浮出湖面,水靈一頭霧水的看向湖畔哈哈大笑的男子。怎麼了?亙為什麼要推她下水?
她疑惑的看有四周,啊,這裡是霧影湖!
“亙──”水靈在湖中掙扎地揚高手叫著。
向亙這時又笑了起來,瞥了水中狼狽不堪的水靈一眼,揮撣衣袖,無情的揚長而去。
水靈緊張的高聲喊著:“不要走!亙,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水靈猛然驚醒,雙手揪著棉被,坐在床上直喘氣,口中喃喃地道:“這太恐怖了!我怎麼會作這種噩夢?”她猛搖頭,告訴自己方才一切都是夢。
自從十三天前向亙不再理會她後,她就每晚作著同樣的噩夢。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一直作著向亙拋下她的噩夢呢?她想找大姐談,偏偏大姐又剛好陪姐夫去巡視附近的雷家產業。
說實在的,大姐這女人真的有點變態。她都已經嫁給姐夫了,還成天想著如何吃掉他的產業。像這次,她會願意與姐夫同行,還不就是想乘機蒐集情報。
可憐的姐夫,娶了個想錢想瘋了的女人。
想找蓉蓉談,那就更難了。紀龍飛那傢伙也不管蓉蓉願不願意,整天硬拖著她逛江南,說什麼盡地主之誼。
她也是客人啊,怎麼就不見他來盡啥地主之誼?虧他還好意思說什麼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
最後,她只好問問巽巽的意見──巽巽小歸小,但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許能幫她找出答案。可是這小鬼整天陪著嘯傲幫的北斗七“猩”在揚州城閒晃,根本沒空理她。
天啊們難道她要一直作噩夢下去?
都是該死的向亙!害她天天作噩夢。
想起來就有氣,那個死呆子現在竟然都不理她,看到她也視而不見,就連木簫都是託大姐來替他要回去。
該死!該死!可惡的向亙為什麼都不來找她?害她每夜噩夢連連。
不行!她一定要自力救濟,想個法子讓他自己來找自己屆時她的生活就會……
想到未來美好的遠景,水靈不禁坐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同一時間,雷家堡總管的寢室中傳出了更淒厲的尖叫聲。
“啊!繞了我吧!”雷安捧著頭,坐在床上不住地搖頭尖叫,臉上還頂著一雙大大的貓熊眼。“這已經是第十三次了!”
這十三天來,水少爺夜裡老作噩夢,夜夜驚叫得震天撼地,更搞得堡裡的人個個夜夜不得好眠。
忽然,又傳來一陣狂笑聲。
雷安忍不住哀號出聲,將整個頭埋在棉被裡。少爺、少夫人,求求你們趕快回來吧!
又是一個星光稀微的月夜。
向亙一人雙眼無神的坐在蓮花池旁,整個人失魂落魄、垂頭喪氣,還不時嘆著長氣。
唉,他是不是有病?
向亙認真的剖析自己,會有人像他一樣,被整得上了癮,沒人鬧就會全身不自在嗎?
唉,也許他真的有病。
仔細算算,他已經有十幾天沒和水痕說過話了,也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他。而他竟開始想念他,想念那個打從他們認識以來,就像和他結了仇似的,百般找機會捉弄他的水痕。
就連他那些惡劣非常的玩笑,他也已經回味了不下數十次。每當他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水痕在客棧親他的那一幕……
唉,他真的有病,就連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成是水痕的笑臉。
再嘆了口長氣,向亙失神的望著右腕上的望月龍環。
該死!才說不再想的,他怎麼又在想他了?
也許他該聽大哥的話,找個適合的姑娘定下來。只是……這個姑娘該上哪找?向亙登時又陷入沉思中。
“春香……”向亙突然聽見一個耳熟得不能再熱的名字。
他倏然抬起頭,瞧見兩道人影行過蓮花池前,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