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亙摸摸鼻子,乖乖的點頭,歉疚的說:“對不起,靈兒。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踢我!”
“什麼?”
水靈恨恨的戳著他的胸口,“你踢我!三年多前,我在霧影湖等霧蓮開花,等了三、四個月。好不容易霧蓮總算要浮出水面開花時,你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還踹了我一腳讓我跌進湖裡。等我浮出水面時,霧蓮早就沉下去了。”
向亙詫異的張大嘴,“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他連霧影湖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過。她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你還想賴!”水靈氣憤的指著他。
“我沒有。”向亙緊張的解釋著。“我只是沒什麼印象。靈兒,我當時在那做什麼?”
水靈沒好氣的瞪著他,健忘的傢伙,才三年前的事就不記得了。
“你當時不知道在追哪個該死的傢伙,你只顧著追他,沒看見我蹲在湖心的沙洲上,大腳一踹,就把我踹進湖裡了。”
向亙心疼地親了下水靈的粉頰,柔聲道:“我真的踢了你?靈兒,對不起。你那時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原來那個地方就是霧影湖。這麼說來,他會和靈兒相識還得感謝刑老三囉。雖然他已經沒法接受他的感謝了。
水靈又呵呵嬌笑,“沒事啦,我只是喝了幾口水而已。”
向亙一臉歉疚,不斷斥責自己當時的罪行。“靈兒,你還生我的氣嗎?當時我真的不應該那麼不小心的。”
水靈甜媚的輕捶了下他的胸口,“傻瓜!我要是還在生氣的話,早就不理你了……等等!”她突然一臉怪異的看著向亙,喃喃自語:“我現在該不會是在作夢吧?”不然他們倆的對話怎麼會和她的夢境那麼相似。
她趕緊看了看四周。好險,他們不是在霧影湖,總算安心一點點。
“靈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向亙奇怪的看著一臉深思的她。
水靈抬起頭,擔心的看著向亙。這不會是夢吧?
她毫無預警的捏住向亙的臉頰,用力扯動。
向亙痛撥出聲,“靈兒,你為什麼又捏我?”
水靈鬆開手,擔心的問:“亙,你覺得痛嗎?”
向亙撫著臉點點頭,完全不明白她的動機。
“很痛嗎?”水靈又問道。
向亙又點點頭。
水靈鬆了一口氣,“那我應該不是在作夢了。”幸好。
向亙狐疑的摸摸自己的饅頭臉,“靈兒,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明白?”
輕輕揉著向亙的俊臉,她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又在作噩夢了。因為我們剛剛的對話和我的噩夢很像。”
“我們剛剛說的話跟你的噩夢很像?”不會吧!這種對話算是噩夢?
“唉,因為在我夢中,每回你摟著我說了一段話後,就會突然把我踹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霧影湖,然後你會拋下我,一個人跑掉。所以我才說是噩夢嘛。”
“真的?靈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向亙自責不已。
看他一臉認真,水靈忍不住噗哧笑出聲。“呆子,那是夢,做不得準的。”她輕輕靠在他的胸口,“亙,你知道嗎?我是因為那些噩夢才知道自己喜歡你的。”
“為什麼呢?”
水靈抬起頭柔情的看著他,“我發現我一直作著相似的噩夢。每回在夢裡,你總是棄我而去,而我總是不停的在追你、找你。一找不著你,我就會好傷心、好難過。”
向亙動容的看著她,伸手輕撫她的臉。
水靈握住他放在她臉上的手,“驚醒之後,我發覺那個感覺還是在。後來我終於想通了,我會作那種夢是因為我害怕,害怕在現實生活裡你也那樣對我,總是離我而去,對我不屑一顧,連頭也不回。”
向亙溫柔的笑了。“所以你不停的整我,要我記得你?”
水靈朝他眨眨眼,“大概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好吧!”向亙打趣的看著她,“看在你對我一片痴心的份上,我就不冉計較你的冒犯之罪。”
水靈朝他打躬作揖,“謝謝向護法不罪之恩。”
向亙寬宏大量的拍拍她的臉,“好說,好說。”
兩人相視而笑。
“亙,這還你。”水靈從懷裡掏出木簫遞給他。
向亙搖搖頭,沒有接過來。“靈兒,你留著它吧。”
“為什麼?”他不是一直想把這木簫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