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吧,唯有讓他真槍實彈上場,他才會有所長進。”季壽山轉頭交代兒子。
季慎明點了點頭,他是季樹人的爸爸,公司的社長。
季樹人聽到爺爺的話,臉都綠了,這次的犧牲空前壯烈,他始料未及。
“爺……爺……”他連聲立曰都抖了。
“還有,慎明,我再交代一件事,別給這小子特權了,他需要磨練,以後他要跟著大家上下班打卡,還要參加公司會議,徹底瞭解公司的運作,另外,在日本劃分一個區域,業績歸他扛,做不到就扣薪,薪水不夠扣,扣家族給的零用金,再不夠,扣年終紅利,若是不行,要他立下欠條,賣房子搬回家住,讓我親自調教他如何做生意,否則將來家業到他手上也是隻有敗光的份。”
季樹人聽到這裡已經是整個人被剝皮的泡到冰河之中了,不是準備要斷氣,就是要送急診了。
“爺爺,這……會不會太嚴厲了點?”一旁的巴美實在不忍心,忍不住說情。早知道下場這麼慘,她就不讓他犧牲了。
“嚴厲?我放任他混得夠久了,再不整頓他,還有救嗎?巴美,你這次表現很好,爺爺很讚賞,以後就是要多激勵他,別讓他再繼續懶散下去,聽到了嗎?”
她點著頭,笑得極為僵硬,她這輩子被這位老先生讚美的次數寥寥可數,要是從前他肯這麼當眾稱讚,她不樂翻天才怪,但今天她心虛得根本抬不起頭了,尤其對身旁的傢伙更是愧疚,要不是為了她,他也不會被逼得去做這些令他生不如死的事。
她對他寄於無限的同情。
“巴美,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在外面混,去把外面的工作辭掉,跟著樹人一起去上班,他做部長,你做秘書,兩人合力搞定公事,別讓他在公司丟臉。”季壽山看了她一眼後,下令。
“什麼?連我也要去公司上班?”她立即瞠目大叫。
季樹人聞言卻瞬間眼睛發亮,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一起上班,聽起來挺不賴的,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一整天都跟她泡在一起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辭職,我很喜歡現在當彩妝師的工作。”她哀求道。
“你真不想去幫樹人?”季壽山問。
“我不是不想,而是——”她話說到一半,大腿被人捏住了。
她瞪向捏她的人,季樹人竟露出一副悲慘至極的可憐相,那好像在說——我都為你下地獄了,你怎麼反而舍我而去?
她忍不住心軟了,他會這麼慘還不是她害的,但是要她去季家的公司上班,這……還是讓人很猶豫啊!
“巴美,有話就說,不願意就算了,我另外找人幫他。”季壽山明顯不悅了。
她的大腿又被人捏了,她痛得不敢聲張,偷偷撥開捏人的手,瞧了一眼面前的老人。爺爺很有威嚴的,她若敢拒絕,以後她大概也別想踏進這扇大門了,而且看樹人好像可憐到眼淚都要流下來,算了,死就死!
她無奈的翻了眼。“是,我明天就去辭職,然後和樹人一起去上班。”
說完,那傢伙的悲慘相哪還在,居然是彎著嘴角在笑了。這傢伙在高興什麼,他要上班了,一個弄不好還得破產的搬回家聽教,他不急嗎?她可是替他急出冷汗了。
還笑得出來,他到底知不知死活啊?
“嗯,這還像話!”啪啪兩聲,季壽山擊了兩次掌,“茶道繼續!”
事情解決,原本被不良子孫破壞的莊嚴氣氛,重新迴歸正道。
沉悶、枯燥的酷刑再度啟動,整整四個小時,巴美生不如死的坐著,煩著之後進公司以後該怎麼度日,而一旁的傢伙卻只是傻傻的笑,也不知在想什麼,不過至少他沒再打瞌睡了。
茶道大會結束後,主人須在茶室門外跪送賓客,同時接受賓客的臨別讚頌。
巴美代表兩人草草對爺爺說了幾句感激他的邀請,以及自己會努力精進茶藝的話,就與季樹人遮頭遮臉的快速離開了。
丟臉,在親朋好友面前,他們兩個今天算是丟足了臉了。
出了季家在品川的豪宅,因為季樹人懶得開車,他們是坐計程車來的,所以回去也是以計程車代步,兩人步出季宅已經是累翻了,這會一上車,全癱在後座。
兩人籲著氣,久久都沒力氣交談。
直到巴美不經意看到前座司機的後照鏡,忍不住眯了眼的一瞧再瞧。
“喂,昨天喝的是什麼酒啊?”她突然問。
“怎麼了?”季樹人渾身懶洋洋的,連答話都懶,每次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