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大人都不在,何學免不了擔心女兒。
何亭亭不住地點頭,“嗯,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次日何學出發,何亭亭幾兄妹一起站在門口相送。
沈雲飛和李真真也過來了,上前說了些祝福語。
何學見了沈雲飛,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又下車把何亭亭和何玄連拉到一邊叮囑,“我們家呢,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別的都不許關注,知不知道?”
“爸你放心好了,我們能關注什麼啊……”何玄連笑著說道。
何學抿了抿唇,“什麼美國好啊,什麼人|權啊,這些,全都不許關注。”現在的學生都處於騷動期,覺得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很容易就會被人煽動起來。
何亭亭認真地說道,“爸爸,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管,只埋頭讀書和賺錢。”
何學聽了鬆了口氣,口中卻還是道,“一言為定。”
他本來也相信何亭亭不會胡鬧的,可是看到沈雲飛,深怕女兒聽得多了會受到影響,還是多叮囑了一句。
何亭亭點點頭,“一言為定。”
何學又將目光看向何玄連,“老三,你也得跟爸爸保證,絕對不做什麼。無論別人跟你說什麼,怎麼說,說得有多好,你都不許跟著做。你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好好照顧亭亭。”
看到何學一臉的認真,何玄連點點頭,“我記住了。”
何學摸摸兒女的腦袋,感覺高度上的變化,罕見地心酸了。
兒子已經和他差不多高了,女兒也已經亭亭玉立了。
一轉眼,孩子就都大了啊……
何學感慨著起身走向車子。
雖然仍然十分擔心,可是能說的都說了,現在擔心也沒有用,只好每週打電話回來問情況,再託朋友留意了。
何學和林玲玲、何奶奶去就任之後,家裡就只剩下何亭亭兄妹四人。
四人去外婆家裡住了一段日子,到八月中旬就回家了。
剩下的半個月,兄妹四人各忙各的事業,只是每天晚上聚聚,說說話。
何亭亭見張丹丹走遠了,便回到大伯公家,找到李真真坐著一起說話。
沒過多久,迎親的人來了,何亭亭和李真真擠去看熱鬧,發現大堂姐夫高高瘦瘦的,看著就是個不愛多言的人,不過視線觸及大堂姐時,卻特別溫柔。
大伯母早就煮好了面,見大堂姐夫一行人來了,忙請人進去吃麵,以示“給面子”的意思。
村裡的人都知道大堂姐夫家境不錯,當下紛紛來打聽。
何亭亭作為一個喜歡聽家長裡短的小八婆,站在旁聽著村婦們扒拉,大概知道了大堂姐夫的情況。
他是粵省人,但並非鵬城人,共兩兄弟。如今兄弟倆在鵬城,父母都還在老家。
因為他大哥給一個級別比較高的首長開車,所以他也受到了照拂,做了個基層的幹部,每個月收入不錯。據說現在兄弟倆也偷偷買下了屋地,以後住房完全沒有問題。
何亭亭總結下來,覺得這個大堂姐夫家境還真不錯,便由衷地為大堂姐高興。
大家熱熱鬧鬧的,直到大堂姐夫把大堂姐接走,大伯公家才瞬間冷清下來。
何亭亭收回目光,視線不經意從四堂姐面前掃過,見她目中滿是怨恨。
這時四堂姐媽媽笑著伸手扯了扯她,口中說著話,沒想到手才搭上去,就被四堂姐狠狠地甩掉了。
何亭亭耳力了得,清楚地聽到四堂姐厭惡的聲音,“別碰我,要去坐席拿利是你自己去,貪錢貪不死你。”
此時四周還有人說話,所以四堂姐的話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何亭亭看著四堂姐的母親笑容收起來,抬手對著四堂姐就是一巴掌,“敢這麼跟我說話,要死了你……”
四堂姐捂住被拍了一掌的手臂,抬起頭,用怨毒的目光看了她媽媽一眼,轉身飛快地跑了。
四堂姐的媽媽氣得又罵了幾句,才忙不迭地進去坐席了。
何亭亭嘆口氣,也拉著李真真進去找位置坐了。
“你怎麼了?不開心?”李真真問。
何亭亭搖搖頭,四堂姐的事,她無法對任何人開口。
李真真見何亭亭不說話,自己便嘆了口氣,“我覺得你四堂姐越長大越不好相處了,你還記得前年嗎,我們去找她玩,她一聲不吭。拉了她出來,她也一直陰陰沉沉的。”
何亭亭點頭,四堂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