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2 / 4)

小說:重回七零末 作者:閒來一看

時他並不知道什麼叫亡命天涯,可卻在做著亡命天涯的事,從東線梧桐嶺偷渡去香江,博茫茫不可知的前程。

那時小小的何亭亭白嫩嫩的,被他和沈紅顏慫恿得動了心,傻乎乎地跟著攀爬梧桐嶺。只是她終究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是拼死一搏,而她還有無比疼愛她的家人,她留在大陸會更好。

所以走著走著她就不肯走了,一再說要回家,小小的臉上有不捨、委屈和難過,幾度紅了眼眶。

他那時還不知道什麼是心動,但是他知道自己長大了想讓她做自己的新娘,所以他哄了她一路,把所有聽說過的好東西都說了又說,還說到時會帶她去玩,可是當離沈家村越來越遠時,他再也哄不住了。

然後,就出事了。

他回頭,看到沈紅顏伸出的手,嚇得魂飛魄散,馬上伸手想去抓住。

可是那個女孩,一直叫著要回家的女孩,還是摔了下去。

摔下去之前,她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夢裡,她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懼和難以置信。

每次被那雙驚懼和難以置信的大眼睛看著,他總會流著眼淚醒過來,然後聽見老舊的廟街裡哀怨寥落的歌聲。

“雲寒雨冷,寂寥夜半景色悽清。荒山悄靜,依稀隱約傳來了夜半鍾,鐘聲驚破夢更難成……”

他睜著眼睛坐在漆黑的夜裡,聽著窗外傳來的蒼涼歌聲,拼命回想夢裡發生的事。

當他回憶的時候,他腦海裡出現的,是沈紅顏告訴他的真相他不小心推了沈紅顏想拉住何亭亭的手,變成兩人一起把何亭亭推了下去。

他看過很多書,書上說,有時人對自己做過的事難以置信,總會下意識地美化和推託。

所以,他的夢,也許就是他潛意識地美化和推託的結果。

他不能接受自己害了喜歡的女孩,所以他總是做夢,夢裡錯的是沈紅顏,而不是他。

沈紅顏看著楊友東痛苦的神色,像往常那樣輕聲質問問,“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推何亭亭下山?我何至於恨她恨得要殺了她?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說到這裡,諷刺地笑了,“說一句難聽的,如果我真的要殺何亭亭,我根本不用自己動手。以何亭亭的體力,你說她能偷渡到香江嗎?她那樣嬌滴滴的,從小不用幹活,多半會死在路上。”

楊友東沉默了,何亭亭身體並不健壯他知道,何亭亭無法橫渡海峽游到香江他更知道,而這些,沈紅顏也知道。所以,他並不敢肯定,當年真的是沈紅顏推了何亭亭。

“何亭亭並不是香江人,但是她有出息了。她說會找我們,以報當年害命之仇。你有外面那個老婆婆護著,倒也不用擔心。而我,如果不是結識了大人物,估計會沒命。”沈紅顏又哀怨道。

楊友東聽了,忙問,“她現在怎樣了?怎麼個有出息法?”

見楊友東絲毫不問自己的近況,反而問有出息的何亭亭的事,沈紅顏握住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這才道,“她好得很,作為一個大陸北姑,竟然能夠參加上流社會的酒會,你說她好不好?有沒有出息?”

她攀上了紅火幫,她擇偶的目標已經高於楊友東了,按理她不會因楊友東喜歡別的女孩而難受和憤怒。

可是,她還是難受了,還是憤怒了。

她覺得,她可以不喜歡楊友東了,但是楊友東得一直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什麼叫北姑?你別忘了,11年前,你也是北姑。”楊友東皺著眉頭斥道。

沈紅顏沉下臉,“我九死一生偷渡到香江,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已經不是北姑了。你別說我忘本,當年我埋頭爬山,泡在海水裡九死一生時,我就發誓,我這一輩子生是香江人,死是香江鬼。死了時,骨灰也不要吹回大陸去。”

楊友東回憶起偷渡來香江的困難,沉默了。

當年他在爬山上氣不接下氣時,他在冰冷的海水裡拼命划動手腳時,他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其實不僅是他和沈紅顏,幾乎所有偷渡去香江的,都是這麼想的。

這時,兩人的煲仔飯都來了。

沈紅顏慢慢吃著自己的臘味,這是廣式的臘味,帶著淡淡的甜味,像她落魄時憧憬的生活,她眨眨眼,把薄薄的淚光眨了回去,

“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合作。我不想死,我要活著。如果我們分開,一定會被何亭亭逐個擊破的。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我們合作了,你就能知道,到底是我容不下何亭亭,還是何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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