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何亭亭讓李達和陸維自去休息,自己則拉著何玄連在客廳坐下,擔心地問,“三哥,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何玄連回神,看向深色擔憂的妹妹,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思考,以後遇上這樣的事該怎麼辦。”或者說,該怎麼做,避免遇上這樣的事。
至於心裡不舒服,那肯定有的,還不是普通的不舒服。
畢竟,自己作為兄長,竟然讓妹妹掩護逃跑,太膿包了。雖然說這樣的任務分配是成功的,但何玄連可不希望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
何亭亭把各種心思拋掉,裝作愉快的樣子,一拍何玄連的肩膀,“三哥,就按照這次的辦啊。我有四季仙居,不用白不用。有了這個東西,誰也找不到我,也傷害不到我。只是啊,苦了你,得擔驚受怕,還丟臉。”
“什麼丟臉,別胡說八道。”何玄連有些狼狽。
何亭亭湊近何玄連,盯著他的俊臉直看,臉上笑容明晃晃的,跟八月的太陽似的,“你就是覺得丟臉了!你肯定認為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讓我打掩護,太不男子漢了。我說得對不對?”
“不對!”何玄連看著何亭亭滿臉的笑容,覺得如同陽光一樣,把自己心中的陰霾曬掉了。
何亭亭見何玄連的臉色變好了,鬆了口氣,繼續伸手拍拍何玄連的肩膀,笑著說,“三哥啊,你別否認了,我都看出來了。你啊,別太大男子主義了,要是我沒有四季仙居,我肯定讓你掩護我逃跑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何亭亭你還是不是我妹妹了,就不知道給我個下臺階嗎?”何玄連心中再無一絲陰霾,站起來按著何亭亭的腦袋往下壓。
何亭亭又氣又惱,馬上笑哈哈地跟他鬧起來。
兄妹倆鬧了一會兒,終於偃旗息鼓。
何亭亭看向何玄連,“三哥,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何玄連問。他雖然不再沮喪了,可是已經想好了,要讓劉君酌牽線,進部隊歷練歷練,再練練射擊,務必讓自己強大起來。
何亭亭說道,“我覺得,該給李達和陸維加工資……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在保護我的過程中如果受傷了,我該額外給他們錢。”
“這個,我們考慮過之後再說吧。”何玄連說道。他現在心神混亂,實在不能判斷這個做法好還是不好。
何亭亭聽了,便點點頭。
之後她又將忽悠陳生何家在後花園挖出很好的泉水這件事告訴何玄連,並表示這件事應該好好宣傳,杜絕後面帶來的懷疑。
“這個很好,交給我好了。”何玄連一拍手說道,精神也重新振奮起來。
何亭亭點頭完畢,沉吟半晌,又問,“我們在香江發生的事,要告訴爸爸和君酌哥嗎?”
“絕對不能告訴爸爸。至於劉君酌那小子那裡,由我來說。”何玄連回道,他要找劉君酌,正好將這事一併說了。
何亭亭聽了,便將這事交給何玄連,自己稍微跟劉君酌打個電話報平安,並且訴說了彼此的思念,便拿著陳生的蘭草去澆水了。
她並沒有直接倒靈泉水,而是從密封桶裡拿出一部分靈泉,兌了些普通的水,小心翼翼地給蘭草灑上。
到了晚上,劉君酌緊張地打電話來問她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還叮囑了一大堆,讓她以後不許去香江找人。
何亭亭知道他擔心,便應了。
她的確已經下定決心,以後不再去香江找王雅梅了。
“找謝臨風也不行!”劉君酌霸道地說道,“你要想知道他們的訊息,我會讓人幫忙留意。至於你自己,絕對不可以再去了。”
何亭亭稍作猶豫,便點頭應了。
她力量微小,想在臥虎藏龍的香江找人的確不現實。
像今天的事,以後少不得還會遇上,到時她若能逃脫還好,若不能逃脫,就此命喪香江,她會抱恨終身的。
為了活著,為了家人,她只好少去香江了。
可是次日一早,她去找二奶奶商量將在後花園挖出一股好泉水的事傳出去時,卻又動搖了。
在荷塘邊,沈十也就是沈柱生,他新娶的老婆,正逮著林蓉喝罵。
若是普通人,見了兩人站在一塊,斷不會想到其中一個是在罵人。但何亭亭耳力好,老遠就聽到不堪入耳的罵聲了,所以馬上加快腳步走過去。
“臭不要臉,一個寡婦還風裡風騷,看這身上穿的是什麼不要臉的雞婆衣服?老公不要你了,三個兒子也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