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無恥!”
那幾個人,正在外面大聲說自己來自中國,是被迫害得走投無路才偷渡來的,希望大家能幫幫他們。伴隨著這些汙衊,他們列舉了聞所未聞的例子來抹黑自己的祖國。
劉君酌凝神一聽,也聽到了,他抿緊薄唇,“有些人偷渡來到發達國家,害怕被遣返,就喜歡無所不用其極地抹黑自己的祖國,表示回去了是死路一條,讓‘重視人權’的發達國家心軟,准許他們入境並拿到居住證。”
何亭亭差點氣炸了,國家現在弱小,形象本來就差,再被這些人渲染一遍,那形象估計是神憎鬼厭了。她憋著氣道,“走,我們去大使館,讓大使館的人來處理。”
剛才差點遇險了,她可不敢下車和那些人硬碰硬,免得弄傷了自己。
兩人去了大使館把事情一說,大使館的人臉色都很不好,張女士臉上帶上了無奈,“其實這樣的人我們見了好幾撥了,也管過好幾次了,但是完全沒有效果。”
負責人抿著唇,背部挺得筆直,“雖然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效果,但總要試試的,你帶小許一起去交涉吧。”
何亭亭和劉君酌跟著張女士和小許一起去交涉,可是結果十分不理想,人家不但不肯放人,還用看殺人狂魔的目光看他們,表示絕對不會讓他們靠近可憐的一家四口的。
張女士表明身份,表示想見工作人員的上司,工作人員派了一個人進去一趟,出來就說上司出去了。
沒辦法,張女士和小許便打算從清秀女子四人著手,哪知才開口,清秀女子幾個就一臉驚恐地喊“不要殺我”“不要打我”“求求你放過我”之類的話。
這惹得當地的工作人員臉色大變,態度強硬地把他們趕出來了。
何亭亭雖然知道自己國家在國際上沒什麼地位,但是不知道竟然沒有地位到這種程度。她心裡酸酸的,憋著一股氣,難受得很。
劉君酌沒說什麼,他抿著唇直著背,握住何亭亭的手。
這時有兩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說著話進去了,沒一會兒就被引進辦公室裡。
張女士和小許臉色瞬間就變了,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苦澀。
何亭亭看向兩人,“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她聽不懂西班牙語,並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麼。
“剛才那個一臉雀斑的不是說她的上司不在嗎?剛才那兩個人也是找他們上司的,被迎進去了。”小許還年輕,臉上很是憤憤。
何亭亭的臉色瞬間變了,握緊拳頭,“太過分了。”
年過四十的張女士拍拍她的肩膀,“我們走吧,我請你們到大使館喝茶。”
何亭亭和劉君酌跟張女士去了大使館,坐在窗邊喝茶。
從窗外望出去,見這個城市冷清中透露出發達的意味,遠遠不是國內可以比的。
負責人慈眉善目地看了心情不佳的何亭亭和劉君酌一眼,給兩人續上茶,“相信今天你們都發現了吧?弱國無外交,祖國積貧積弱,外國人壓根就不把我們放在眼內。”
“不過狗眼看人低而已。”何亭亭雖然點頭,但還是忍不住發牢騷。
張女士看向她,“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什麼人權,什麼平等,都是說說而已。想要不被人看不起,自己得強大。”
負責人點點頭,目露期待地看向何亭亭和劉君酌,“我們已經老了,發光發熱也照耀不了多遠。你們還年輕,未來是你們的,希望你們這一代一起努力,讓祖國富強起來。”
劉君酌握緊何亭亭的手,認真地對負責人和張女士說道,“我們會的。槍桿子裡出政權……說話要和氣,手裡要有大棒,我瞭解這個世界的規則了。”
何亭亭回握住劉君酌的手,一臉認真地附和著。
“沒錯,就是這樣。”張女士和負責人都笑起來。
離開大使館,兩人開車走了一段,都不約而同地下了車,挽著手走在溼冷的街道上。
今天遭遇的一切讓他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走了一段,天空飄起了雪花。
何亭亭抬頭看著飄飄揚揚的雪花落在這個美麗的西歐國家上,輕聲說道,
“我以前一直覺得,走在西歐國家裡,就像走進童話小鎮,哪裡都很美好。現在我才發現,雖然真的很美好,但是距離感始終揮之不去,讓我明白,這是別人的城市,不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在大洋彼岸,現在還一窮二白,但是相信我們這一代,下一代,會把我們的家建設得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