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此堅決,我也就不再難為他,隨他去喊。其實怎麼稱呼無所謂,在我心裡,自己已經把他當成了我們同甘共苦的家人,一個稱呼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問好路的方大叔回來了。
看我一個人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天,他笑呵呵的問我說,“七少爺又在想什麼?”
揚起嘴角,我半真半假笑著看一眼方大叔,“沒什麼,看看天而已。”
“七少爺倒是很喜歡一個人悶著想事,老遠就看見您抬頭望著天,眼裡卻什麼表情也沒有,倒不像是個小孩子的模樣,怪不得老爺疼惜你,像你這樣懂事的孩子卻是招人心疼。仔細算來,我們離蘇州也有半個多月,是不是七少爺又想起老爺。老頭子說句不恭敬的話,幾位少爺剛才的話我也聽了些,其實你們也不用傷心,過不了多久還會回蘇州的。而且七少爺你是為了讓軒毅少爺回家才偷偷離開,老爺是不會怪罪你們的。”正說著,方大叔突然想起什麼大聲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傳入路邊的樹林,驚起一片即將休息的飛鳥。
看著他開滿菊花的臉,我也抿嘴一笑,“大叔是在笑我麼,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又鬧了什麼笑話。”把垂在車沿下的腿收回來盤在一起,我用胳臂肘撐著下巴看著大叔,臉上全是小孩子調皮時的神情,引得剛停下笑的方大叔又大聲笑起來。
“這才像個小孩子,看七少爺剛才的神情,竟真真不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偏是個少年老成的小老人模樣。”神情愉悅的瞄我一眼,方大叔話裡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