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拿去開開胃口也好。”
碧落是個口直之人,素來又不敬他,朗聲問道,“少爺回來這麼久,十三公子為何不親自探望?要託我們下人送去?”
胭脂輕責道,“十三公子是主子,自然比我們忙多了。”
碧落不依不饒,“他有什麼好忙的……”話說了一半,被她使勁瞪了回來,只好嚥下。
連清面色半分未變,只是眼眸微冷,胭脂笑道,“十三公子還有事要忙吧,天冷,菜涼了寡味,我們先行回去。”
“嗯。”
出了酒樓,碧落扁嘴道,“少爺回來後,別說府裡上下,就連外頭的王孫貴族都來人探望,偏這十三公子,自視甚高,連我們院子都不願踏入一步,真當他是少爺的十三叔麼?”
胭脂不如她直快,也不願像她這般,議人是非,對自己總歸不好。
回了連府,連梟在屋內看書,身上蓋著狐裘毛毯,旁邊放著暖爐,屋內暖和如春。胭脂往手裡喝著氣,哆嗦著關了門,“少爺,我買了梅花水晶糕。”
連梟感了興趣,又見她手上拿著兩個食盒,笑道,“你這是要撐死我麼?”
胭脂也笑了起來,“方才在酒樓裡碰見了十三公子,問了你的傷勢,順手讓我將些上好的酒菜帶了回來給你。”
連梟長眉微蹙,“十三叔?”
“嗯。”胭脂一面拿了菜出來,一面說道,“雖然十三公子不來探望,但是胭脂覺得,他倒是比大多數人都更關心少爺。”
連梟笑道,“殷勤前來的人未必真心,半步不進的人未必假意。”
他拿了筷子,卻是夾了糕點吃,“這些菜,都扔了。”
胭脂手指一頓,“少爺覺得他非真心?”
“心意已領,東西扔了。”
胭脂又將菜慢慢收回食盒,連梟的脾氣,豈非向來都如此的怪。
紙醉金迷意迷亂
連梟的傷雖重,但因調理得當,宋夫人又緊要他,每日讓他服用金貴的藥材湯水,傷已好了大半。
這日快至正午,厲公子差人送了金漆請柬來,邀連梟去府上賞花。宋夫人看過帖子,便放在了一旁,回了小廝讓他傳話不去。蘇洛心在一旁說道,“姨母,連表哥回來快半個月了,每日悶在家裡,恐怕也煩了吧,讓他去散散心也好,心情好了,傷也好得快些。”
宋夫人笑著,“你這丫頭,有傷當然是在家裡頭養著,胡亂動彈又怎會見好。”
蘇洛心笑了笑,“姨母,連表哥不同,你想,他這麼一位武將,突然像被關在鳥籠裡養著,就算是我也覺得悶。”
宋夫人當她說的有理,素來又聽她的,讓人叫了那小廝回來,正要喚人去告知連梟,蘇洛心已說道,“姨母,我去告訴連表哥。”
知曉她的小心思,宋夫人倒是有了擔憂之色,“心兒,姨母雖疼你,但總歸是大不過皇命的……”
自從那聖旨下來,宋夫人就嘮叨了數十次這話,每次都是蘇洛心反過來安慰她。雖然知道她是疼自己,但聽多了,也無話可安慰她,便直截了當道,“姨母,心兒沒事。”
見她笑的嫣然,的確無事,宋夫人才擺擺手,嘆著,“去吧。”
哼著曲子進了騰雲閣,問了院子裡的婢女,便去書房尋他,一進門,連梟果然在,只是旁邊還站著個如雕像玉人的胭脂。男子劍眉星目,身如玉樹,透著幾分疏狂之氣;女子長眉若柳,粉腮紅潤,媚而不俗,細長的手雖在研磨,卻好似在仙境見了兩人,看得她人已愣住。
胭脂早熟悉了她的腳步聲,抬頭看去,卻見那眼眸清澈的女子愣在門外,不知怔神什麼,“表小姐。”
一連喚了三聲,才見她回了神,抬步進來,笑道,“胭脂你長得真好看。”
胭脂笑道,“粗人一個,哪裡能和表小姐比。”
蘇洛心笑著,“好吧,其實我們兩個都長得好看。”
胭脂面上一紅,如此直白的人,倒甚是少見。
連梟在一旁也笑了笑,放了手上的筆,“又是帶了什麼好玩的來麼?今日如此歡喜。”
蘇洛心這才想起正事,“那個什麼厲公子送了請帖來,讓你去賞花。”
胭脂問道,“是那個厲貴妃的弟弟厲公子麼?”
那厲公子在皇城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卻是有名的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的姐姐得聖上恩寵,自己在朝謀了個閒職,每日邀友玩樂。
連梟點點頭,“嗯。”他沉眉微思,笑道,“表妹是想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