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呢?有沒有人照顧他?”
“當然有。算一算時間,下人應該也煎好藥了,我最近比較忙,但每天還是會抽空去一趟。”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猶豫了好久,她硬著頭皮提出要求。
關伯禹愕了下,她旋即心慌地補充道:“是你說你沒空,那我……就代你走一趟,表達關懷之意……”
關伯禹輕笑出聲。“我當然知道,你不需要解釋。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關心我的家人,謝謝你。”
“這是應該的。”她備覺羞慚,心虛地不敢迎視他。
天曉得,她為的,僅僅是一份私心罷了,想看看他,一解心頭的酸楚相思;想關懷他,釋放一腔的狂熾情愛。
“那就麻煩你了。”
“別這麼說,我走了。”
他愈是一臉的感激,她內心的羞愧就更加難以言喻。
垂下頭,不敢再面對他誠摯的面容,她低垂著頭,閃身出了房門。
她先繞到廚房端來熬好的藥,然後才前往關仲宣房中。
徘徊門外,始終沒有勇氣面對他,最後,怕藥涼了,她不再多想,也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毅然地抬手敲了房門。
房內一片靜默,久久沒有回應。
他睡著了嗎?
想了下,她試著推開房門,發現並沒上鎖。
見床內的關仲宣正安睡著,她將藥擱在桌面上,放輕了步伐走進床邊。
那張她所熟悉的俊逸容顏,俊美依舊,卻少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多了幾許蒼白、幾許憔悴,即使是在睡夢之中,眉宇仍有化不去的愁鬱。
她看了心真的好疼!
一時情難自禁,她伸手撫平他愁蹙的眉心,依戀的指尖,順著他每一道出色的痕跡柔柔刻劃,似要一輩子銘心不忘……
“仲宣……”似有若無,一聲悽柔的叫喚飄出唇畔,帶著揪腸的悲楚,一一撫過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這一切,原本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她本來可以盡情的擁抱他、碰觸他,委屈時,可以光明正大的躲到他懷中哭泣;無助時,可以向他尋求依靠。
曾幾何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再是她的,而她,也再也沒有資格擁有他,除了怨蒼天捉弄外,她什麼都不能做。
“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