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胸,他渴切地需索,雙唇貼上她的,密密糾纏了起來。
忍了七年、苦了七年,過度的剋制,早已瀕臨潰決邊緣,一旦尋著了熟悉的溫香嬌軀,便無法再收回狂濤般的熱潮,任激情埋沒理智,陷入情慾的深淵之中。
白若蕖閉上了眼,不想去思考,這一刻,她只想與他相依,撫慰他悽傷的靈魂。因為她知道,此時的他,比誰都還要脆弱。
道德、理智,遠遠的被他們拋在身後,正如那一件件拋落地面的衣裳,誰也停不住,誰也回不了頭,只能任身與心一路沉淪……
他狂切地掬取著她每一寸肌膚的甜蜜,一手熱烈地搓撫著柔嫩的渾圓冰肌,一手往下探去——
白若蕖虛軟地呢喃了聲,喊出埋藏了七年的真情。“仲宣……我愛你……”
關仲宣一震,熱烈情焰焚掉了一切,凌亂的被褥迎接著兩具渴望交融的身體,他密密地貼上她,火熱的慾望再無顧忌地埋入她溫潤的嬌軀。
白若蕖低低輕吟,以她的柔情溫存,收容他淒寒而傷痛的心,無怨無悔。
宛如處子般的緊窒包圍著他,關仲宣呻吟了聲,以著幾乎要將她揉入體內的力道摟緊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在她體內深深衝刺……
飄然而落的芙蓉帳,掩住了兩道密密交纏的身軀,以及兩顆分離了七年、渴望合而為一的心。
當一室再度歸於沉寂,兩人各據一角,默然無語。
良久,她幽幽抬眼,低喚:“仲宣,我們……”
“不,別說,什麼都別說。”關仲宣倏地彈跳起來,懊恨地一拳捶向牆壁。“該死!我真該死!我怎麼能做出這種齷齪事來……”
“仲宣,你別這個樣子,我並不後悔呀!”她心急地低喊,關仲宣卻恍若未聞,一拳比一拳捶得更用力。
“我竟然侵犯了自己的大嫂,這種行為,與禽獸有什麼兩樣……我怎麼面對大哥?怎麼面對自己的良知?”
“夠了,仲宣,別折磨自己!”顧不得自身衣不蔽體的窘狀,她急忙奔向他,攔住他的自虐行徑。
“蕖,你別管我,別管我……”
“聽我說,仲宣!”她將激動的關仲宣緊緊抱住,揚高了音量吼道:“這不是你的錯,聽到了沒有!如果你真要怪誰,那就怪我,我不該來的,不該讓滿滿的心疼與憐惜氾濫成災;我不該無法忘情於你,更不該將隱藏了七年的痴絕愛戀說出口;我不該貪戀你的溫存,不該讓我們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別再說了!”他激狂地回摟她。“錯的是我,我太天真,我以為,我可以壓抑狂熱的情感,平心靜氣的面對你;我以為,只要能默默守護你,我可以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我以為,不論心有多痛、傷得再重,只要不去承認,就能夠當作不存在,然後含笑祝福你……但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我的心無法死絕,要我日日看著你,卻不能擁抱你、碰觸你,是多麼的痛苦的一件事……出軌的情感,道德良知的折磨,日日逼得我無力喘息……”
深深吸了口氣,他拉開她,帶著前所未有的堅決,宛如壯士斷腕。“是時候了,蕖,我們正在傷害的人,是我的大哥、你的丈夫,我們不能這樣下去。”
“你……你的意思是……”她一定沒發現,她的聲音是何等顫抖,而面容,是多麼惹人痛憐的憂懼。
“娘不在了,無人需要我承歡膝下,而你,也有大哥守護,這個家,再無我容身之地……”
“不!”她激烈地大吼,死命地抱住他不肯鬆手。“仲宣,別……”
“別留我,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別留我!”只因,她一旦說出口,他絕對無法在她那悽傷的慰留中掙脫,他會依了她,明知將會下地獄,也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而這一糾纏,又將沒完沒了。
白若蕖怔怔地望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很痛苦,讓我解脫吧!唯有我走,才能真正還給大家平靜。如果你還愛我,那就放手,讓我走。”
愛他……就讓他走,是嗎?
白若蕖悵然失神地鬆了手。
盯著她頹然松落的手,關仲宣心頭酸痠疼疼,悲楚難言,然而,他仍是強自鎮定地將話說出。“忘了我,大哥是個值得你傾心相待的男人,請你試著用當初愛我的心情,好好的去愛他,算是……讓我好過些,別讓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那隻會讓我更加的恨自己。答應我,蕖,只有我最掛心的你們過得好,我才有未來可言。”
白若蕖咬著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