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山江市作案,在那裡有合法的窩點,然後逃到我們這裡來躲藏,有驚人的相似……”
趙彪贊同地說道:“有道理,有道理。驚人相似的案件,往往都出自同一個製造者。這叫藝出一家,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手,罪犯如果藏在山江市,我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眾人讚歎說:“好!”
南方市警方已安排對蓉蓉賓館和邢容進行24小時臨控,從同他們的聯絡人中尋找張森和兩個殺手。賈春此時來也在監控之列。
根據香港提供的資料,邢容和賈春(張小雨)當時是從南方市楊林縣開始辦理到香港定居手續的。而邢容和賈春(張小雨)的戶口又是從什麼地方遷到楊林縣的呢?邢容的戶口在山江市,已作為失蹤人員登出了,以前趙彪查詢過。
第二天,向隊長陪著幾個人來到楊林縣公安局查詢,這些轉進轉出的戶籍資料已20多年,殘缺不全,沒有發現邢容和張小雨(賈春)當年遷入楊林縣的資料。
如果賈春*中的確在山江市,他絕對不會把這資料留下。看來,造假戶口、假學歷、假檔案、假幹部又是藝出一家。
當年的黃小容,難道變了?黃小容啊,黃小容,你是怎麼隱姓埋名,跑到了這裡?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十章 生死之交
第三十章 生死之交
四十三
1975初,趙彪、黃小容、王小剛等一批高中畢業生趕上了最後一批上山下鄉,從山江市來到南山縣一個叫徐家坪的村莊插隊。這個知青點上有20個知青,男女各十人,住在隊裡的倉庫屋裡。
那時有個名詞叫“開後門。”不到半年,20人中只留下了趙彪、黃小容、王小剛三人,其餘17人都透過各種關係開後門當兵、進工農兵大學、招工、招幹回了城。
黃小容的爸爸叫黃大新,母親邢春霞,是五十年代的大學畢業生,夫婦雙雙是山江市有名的水電工程師。趙彪的父親作為苦大仇深的人,是新中國黨培育的技術骨幹,在電廠是黃大新的助手,兩家人住的也是牆挨牆相處的很好,兩家人不分你我,更有意思的是兩個妻子懷的孩子也是同一天住進醫院,分娩也在同一天:1958年11月18日。趙彪和黃小容同一天出生,同一天上學,同一天下鄉,對她照顧得十分周到。
*中,黃大新作為反動權威,經常挨批鬥,被下放勞動。黃小容受牽連,都是趙彪一家人的保護。趙父已在1970年去世。1975年4月,黃大新在下放勞動中死亡,說是自殺,一個月後,邢春霞受不了打擊自殺了,留下了黃小容一個孤女,正在同趙彪一起下鄉。當時黃大新、邢春霞夫婦的喪事全由趙母一人帶著趙彪和黃小容操辦。趙母為了安慰黃小容,特在知青點上同黃小容住了半個月,她對黃小容說:“我就是你親媽,趙彪是你親哥。”
眼看一個個知青招工、招幹、當兵都走了,黃小容作為反革命的女兒是根本不可能回城的,非得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父母雙亡,回城無指望,父母都是南方讀書後分到山江市的,在這裡無親人,只有趙彪和趙母同她最親,可趙彪的母親因包庇反革命,在廠裡已捱過幾次批鬥了……
黃小容選擇了死,她跳進了徐家坪水庫,想一死百了。
“救人啦!有人跳水啦!”水庫邊突然有人高喊,驚動了正在田間勞動的人們。人們放下鋤頭,直奔向水庫邊。
水庫邊,離岸邊不遠,一個人的頭時上時下,岸邊的人在議論:“好象是女知青……”
趙彪當時只有17歲,血氣方剛,撥開看熱鬧的人群,第一個跳向水中,遊向水中的人,王小剛緊接著也跟著跳下了水。趙彪把水中的人頭抓起,兩人在水中搏鬥,王小剛游到和趙彪一同把落水者救起。
被救起的是一位年輕美貌的姑娘,她就是黃小容。她吐出了一口嗆進肚裡的水,大鬧大哭起來:“你們為什麼救我,誰要你們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趙母得知信後專程騎腳踏車60多公里趕到,安慰黃小容:“孩子,世上千條路,萬條路,絕對不能選這條路。”
黃小容哭喊著:“我沒親人了,我活著沒意思,我要死……”
趙母說:“我就是你親媽,從小你是吃我的奶長大的,趙彪就是你親哥,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趙母在趙彪面前把黃小容當親女兒,趙彪和小容兩人都是十七、八的大男大女,自然都顯得不好意思。趙母一有空就來看他倆,黃小容彷彿從中得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