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季軒失笑地說:“我當然是替你看看傷口啊,你以為當著戢穎的面我敢幹麼?”又不是不要活了!
“他是醫生。”戢穎說。又有得解釋,誰教季軒沒事就是到PUB去當酒保,四月中就數他最“不務正業”。
“這個醫生和季軒長得真像!”方羽翾天真地說。譁!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像的人。
“你好,我叫季品。”季軒忍不住想捉弄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博君一笑嘛!
“祭品?”方羽翾一笑,“你的名字好特別!”她那麼說時,全部的人都笑成一團,使她孤疑地想,真的叫“祭品”嗎?
“我還有一個妹妹,她的名字更絕,叫‘計算機’。”季軒一說完又惹得大家笑成一團。
這時方羽翾才會意地說:“你是季軒!少騙我了。”真可憐!太信任人是結果。“你不是PUB的調酒師嗎?怎麼會是醫生?”這兩種職業性質相差太多了吧?!
“他真的是醫生。”方晨也是後來才聽丈夫說的,“而且還是耶魯的醫學博士哦!”真天才!季軒到底連續跳了幾級?這種天才真是罕見,聽說他還不只是醫學博士,還是化學博士!陳秀運身邊的淨是一些“非人”新人類,戢穎也是年輕輕輕就摘下哈佛經濟學博士學位,據說也是個資優生。“真的嗎?”看季軒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方羽翾和他鬥嘴慣了,“你一點也不像醫生。”
“少侮辱我了!昨天要是沒有我,你的小命早就丟了。”季軒一面替她檢查傷口,一面說。幸好是傷在左肩,要是接近胸口,他給天借膽也不敢當著戢穎的面替她檢查,他可不想看了個病患之後,眼睛就瞎了!
有些男人對“自己的東西”佔有慾是很強的,戢穎百分之百是那種人。
檢查完後,季軒說:“只是槍傷而已,若不是昨天失血過多,否則是不礙事的。”說完他向方晨使了個眼色,兩人很有默契地離開病房,只留下戢穎陪著方羽翾。
“傷口痛得厲害吧?”戢穎溫柔地慰問。
“還好。”不知怎麼,都已經認識那麼久了,每當和他獨處時,方羽翾仍會感到不好意思。
“我為昨天的事道歉,你若不是為了我,就不會被王天頌捉去當人質;若不是因為我,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裡。”他憐惜地輕撫著她的臉。
“正是因為你,我受得心甜。”她害羞地說。
“你真傻。”戢穎有些動容。
“對了,王天頌為什麼要捉我去當人質?”這是她十分不明白的地方。
於是戢穎把和王天頌因美商生意而結怨的事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那樣了。”那傢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真小人,只不過王天頌出了分堂之後,不知道還當得成當不成小人。
“原來如此!沒想到商界仍是有那麼多可怕的事情。”看來所謂的企業界、商業界也不比黑道單純嘛!
“那一天在你家看你露了一手槍法,那時被嚇呆了也沒心情欣賞。昨天你手上拿了一把裝飾劍,以一敵八,那模樣真帥,酷呆了!”如今惡夢已遠,方羽翾有心情說“感想”了。
“我那時擔心你的安危,你倒是有心情欣賞我擊劍姿勢,你哦——”有時候,戢穎真拿她沒辦法。
“我那時也擔心你呀,只是後來看你遊刃用餘,也就放下心上大石了。”她對那酷斃了的劍術可有興趣了。“你那些功夫打哪兒兒學來的?”
“你問的是哪一種?”戢穎從小到大就離不開武術——跆拳道、柔道、劍道……他幾乎都學過,也大多師承冥王門,只有劍道和中國功夫是分別向一位日籍老師和大陸師父學的。
“就你昨天對付歹徒的那種。”方羽翾興奮地說。
“那是劍道,那是向一位國寶級的日籍老師學的。”戢穎見她有興趣,於是他說:“一般劍道的劍是竹劍,女孩子倒也適合練,如何,有沒有興趣?”
“有啊。”她開心地說。戢穎那麼問,想必是看出她的興致,有意教她。“我很笨,不知道你教得來教不來。”其實,她現在仍感覺身子有點虛,可是,對於她有興趣的東西,她仍表現得興致高昂。
“待你的傷好了,我再教你。”
“是啊,免得每一次人家盯上的弱角色總是我。”這年頭,女孩子學些防身術是必要的。
“你昨天才動完手術,今早又說了那麼多話,想必累了。”他為她拉好被子,“你休息一下,別太累了。”
“我睡著之後你會離開嗎?”好像愈來愈依賴他了,有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