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鋼鐵般意志的冷麵魔獅,豈會輕易遭人擊潰?早在他未發現自己愛上她之前,就已決定和她走完這一輩子,何況他現在已深愛上她,更不能失去她。
“不是讓,是由我來守護她,西菲雅的孤獨只有我能撫慰。”一直不說話的傑森終於開口了,語氣中流露出愛戀。
“你?”湛問天怒視這可恨得令他想挫骨揚灰的男人,等著看對方能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相較於他激動的反應,傑森的表現倒是冷靜沉穩,他沒有怨妒,只是語帶疼獵地說道:“你不懂她的美好,看不出她的需要,不配擁有她。以前的西菲雅雖然冷漠了些,但起碼她還會笑,笑起來有點嬌氣,甜甜地讓人打心底疼愛,忍不住想留住她那抹美麗的笑容。”
“她還是我老婆,你不要忘了這一點。”湛問天咬牙提醒,很不悅其他男人看過自己所不知道的白縈曼。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對方認識她的全部,而他卻還在摸索。
“就因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來找你。你沒瞧見她瘦了一大圈嗎?臉頰明顯凹陷,眉頭也深鎖且不再展露笑容,雖然活著,卻感受不到一絲活力。”傑森感覺他心愛的人兒正在無聲的求救。
他心疼溢滿眼底,是真心愛著這位有著動人姿容的東方佳人,他為她不捨,為她難過,為她徹夜難眠,想讓她過得好。
因此,即使明知蘭茜阿姨心術不正,行為不值得尊重,但為了讓心愛的女孩活得快樂,他還是被她說動了,選擇和她合作,只為把陷在婚姻牢籠中的天鵝公主解救出來,還她蔚藍晴空。
湛問天抿著唇,壓抑住自己的火氣。“那是暫時的,等你不再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她就會變回原來的她。”他在自欺欺人,他知道,但他不願放手。
“回不去了,湛先生,她的眼中沒有神采,只剩下死寂,你還要傷她到什麼時候?我心愛的女人,不能由著你繼續傷害她。”傑森道。
她也是我心愛的女人!湛問天在心裡喊著,嘴上冷冷地說:“我會補償她,不勞你費心。”
“女人像花一樣嬌弱,需要細心呵護,你攀折了她還想接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再多的彌補也補償不了受傷的心。”
“就是嘛,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嫁給你後,也沒見你多疼惜她,如令她承受不住你的折磨日漸消瘦,你不如就當做件好事放過她,日後才有福輜。”李玉真在一旁煽風點火的挑撥著。
“我的妻子我自己會照顧,你們可以滾了。”湛問天冷怒地趕人,從現在起,他會改變自己和她的相處方式,不再自以為是,不再令她傷心。
李玉真不以為然地揮揮手,“用不著大呼小叫,你喊得再大聲也是讓人笑話而已。既然不愛她,那就放了她,何必死要面子,拉著她一同陪葬在婚姻的墳墓裡。”
“誰說我不愛她?我——”湛問天獅吼如雷,話卻說到一半梗在喉問,沒了下文。
他愛她,愛得無以復加,可是這最重要的一句話是要留給她的,而非一心想拆散他們的第三人。
然而他的不語給了人借題發揮的空間,逮到機會的李玉真豈會放過?心裡充滿妒恨的她根本不樂見別人有美好結局。
“看吧,不愛還死抓著不放,把人當成是你欺壓的物件。娶不到妹妹就拿姐姐報復,你這種心態真是要不得。”她故意拿他聯姻的決定加油添醋地攻擊。
湛問天臉色非常難看,一開始他確實存有報復想法,但當初他對兩人婚姻的承諾也是真心的。他是無情,卻不至於對自己的妻子冷血,若非她與外公先設計他,他後來也不會故意傷害她,要不是她執意要見傑森,他更不會因妒火攻心失控地要了她……
“你說夠了沒?”但不管如何,這些又關這女人什麼事?
“不用再狡辯了,把這個拿去籤一簽。你快活,她解脫,從此兩不相干。”最好老死不相見。李玉真怨毒地想。
“什麼東西?”他皺眉問著,但存看清那是什麼之後黑瞳驀地瞠大。
“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曼兒她什麼也不要,就求你高抬豈手,反正米亞達財團富可敵國,他父親拉達又對她視如己出,疼得跟親生女兒一樣,沒了你,她生活照樣如魚得水,多的是人等著照顧她。”
“是她要你拿給我的?”湛問天遲遲不接下那份令人感覺沉重的離婚協議書,語氣澀然。
李玉真故意數落,“就說你不瞭解她吧。以曼兒的個性,怎麼可能主動提分手?她外表冷冰冰,卻是個濫好人,寧可人負她,她也不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