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門外。聽見寢殿裡面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叫喊聲,兩道濃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皇后這個樣子可是對身體大為不好,皇上……他該不該去通知皇上,讓皇上過來看看?這樣做……好似不妥。
皇后應該是在為那個夜無殤傷心,即便皇上來了,恐怕也是無措至極,瞧了,大概還會心傷,這麼做真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皇上與皇后之間,裂痕只怕會越來越大,也不知道,皇后還有沒有可能原諒皇上,接納皇上。
看皇后剛才的樣子,無疑是恨極了皇上的,甚至都想不顧一切追隨那個夜無殤而去。
他們兩人要想回到最初的樣子估計是不可能的了,就說原諒,只怕也並非易事。但願皇后腹中的孩子能緩解二人之間愈發緊張的關係,能帶來些許好運。
念及此,眼簾低垂,馮保悄聲走進了殿內,一個人悄悄放下新的茶具後便退了出來,由始至終,李青曼都未曾發覺他曾經來過。
……
養心殿內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人抓到了嗎?”靠坐在座椅上,輕揉著眉心,南宮宣聲音有些慵懶地問。
“回稟皇上,西越太子殿下和七殿下已於昨晚退房,北漠靖王爺也於昨晚退房離開,屬下已經派人搜查了汴京城大大小小所有的客棧旅店,沒有抓到任何可疑的人。”
按揉眉心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恢復了剛才的節奏。“那樓漠白呢?可找到了他人?”
“樓公子……”跪在殿中的人略有些遲疑,“樓公子也於昨晚離開,不知去往了何處。”
原本緊閉的黑眸倏然睜開,一道幽光一閃而過。待坐直身形,南宮宣深吐出一口氣,道:“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待侍衛離開,南宮宣單手支著頭,倚在了案桌上,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疲憊之色。
司馬家兩兄弟和完顏不破會帶著兩國的官員離開,這是他意料之中的,沒有半點的意外,他沒有想到的是,樓漠白居然也在昨晚退房離開了。
樓漠白此次出現在汴京,應該是帶著某種目的來的,如今,卻在什麼事都還沒做的情況下便悄聲走了,當真是有些奇怪。
莫非,真如她所說的,樓漠白和她認識?因為昨晚出現的一連串情況,所以,樓漠白便先行離開了,連等到原定的三天的壽宴結束的耐性都沒有。
這下,他該到哪裡去找樓漠白?船的事,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麼時候。
話說回來,昨晚在壽宴上出現的對她出手的人,到底是誰安排的?
他雖有安排人襲擊她,但是,除了他安排的人之外,顯然還有另一撥人在暗地裡動手,甚至,出手狠辣果決,比他安排的人下手還要狠,還要陰險。
除去正面刺殺她的,還有那些投放暗器的。他已經讓人查證過了,那些暗器上都下有毒,可以讓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的毒。
他雖然也命人在攻擊她的暗器上投了毒,目的也是想讓她的孩子意外流掉,但是,這個隱藏在背後的人可是陰險可怕多了。
他想讓她的孩子流掉,是因為他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夜無殤的,如果孩子沒了,極有可能破壞她和夜無殤之間的情分,如此,他才有機會走進她的心。而這個幕後的人,又是抱著何種目的?
這世上除了他和她,還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除此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是東陽國的龍嗣,東陽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何居心,細細想來,當真是叫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那個人,是想殺了東陽未來的繼承人,斷了南宮家的血脈?還是和他抱有同樣的心,想將她和他之間的羈絆毀滅,然後,逼她離開他?又或者,有著其他的什麼陰謀?
說到陰謀,司馬流雲和完顏不破有備而來,當真是因為迫於他的無形施壓,還是,因為他們早已計劃好了對抗東陽?
完顏不破以及司馬兩兄弟,以完顏不破對她的情意,絕不可能在壽宴上對她出手,如此算來,那個幕後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司馬流雲。
看來,此番出兵,細緻的地方他還得好好斟酌一番,以免司馬流雲還留有其他的後招。
一個人在養心殿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南宮宣忽然揚聲道:“魅影!”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殿內,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魅影參見皇上。”
“魅影,你多派些人守在坤寧宮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