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想著魅影之前稟報的情況,南宮宣豁然明白,“你就是夜無殤?”
商人?呵!看來不是個普通的商人呢。天下間能有這般身手的人,來頭必定不小。
淡漠地掃了那群身著黑衣的人一眼,又看了看一臉冷峻的南宮宣,嘴角上揚,夜無殤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正是在下,不知兄臺你又是哪位?深夜大駕光臨我夜府有何貴幹?
嗯,看你也不是大戶人家出身,莫非是那佔山為王的山大王?別的不說,你還真有眼光,這夜府還是有幾個錢的。”
說著,暗暗凝聚起內力,在魅影的注意力不甚集中的瞬間,用盡全力對準南宮宣擊了過去。
感覺到強勁的掌風襲來,眼神一凜,魅影立即用左手將身側的南宮宣推了出去,而他的右手,則是迅速運起全部的內力正面迎接了夜無殤的一掌。
“嘭!”兩掌相交,魅影當即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待穩住身形,他只覺體內氣血翻湧,喉頭漫過一絲腥甜,右臂,微微有些麻痺和顫抖。
而在與他交手後,夜無殤拉起李青曼和夏青便騰身飛走了。
看著魅影有些狼狽的模樣,雙眸森冷地盯著三人消失的方向,南宮宣陰寒地吐出一個字:“追!”
飛快地拉著二人來到後院,將兩人塞進馬車,夜無殤當即坐上了車伕的位置。一甩手中的馬鞭,兩匹馬兒迅速蹬著馬蹄便飛奔了出去。
眼看就快奔到門邊,不知何時已經候在那裡的管家快速拉開了門。馬車經過管家時,夜無殤只來得及吩咐道:“管家,你和府上的人趕緊前往城北的舊宅。”
說完,馬車奔進小巷,湮沒在昏暗的夜色下。而管家,也趕緊趁著天黑躲了起來。
隨後趕來的南宮宣等人聽到馬車的動靜,眸色一冷,當即改變了追趕的路線,一行人改往府邸的大門方向奔去。
月色昏暗,再加上偶有幾朵浮雲飄過,為原本靜寂的街道添上了一抹凝重的色彩。
當馬車駛出小巷,察覺到左邊的街道有一群黑衣人攔在路中間,夜無殤只能將馬車駛向右邊。那個方向,將通往洛陽城的市中心,往北,便是洛陽城的北城門。待出了城,便能直抵港口。
待從府裡趕了出來,看著馬車前行的方向,南宮宣也立即上了馬車,和方才攔住夜無殤去路的暗衛一同追了上去。
兩輛馬車在街道上一前一後地賓士著,一群暗衛在屋頂上施展輕功跟著,待兩撥人馬先後駛過大街,那些或到青樓風流晚歸,或到酒樓消愁買醉的人,瞧見街上風風火火閃過的馬車和黑衣人,都不自覺地頓住身形想要一看究竟。
看著那甚為震撼壯觀的場面,人們完全忘了,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趕緊躲開,忘記自己看到的一切,而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車和黑衣人移動視線。
撩起車簾注視著前方的馬車,南宮宣牽起一抹冷笑。
想逃是嗎?此時此刻,城門就快關了,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往哪裡逃?武功高強又如何?夜無殤畢竟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他的七十名暗衛?就算硬拼,他的人也能拼到夜無殤精疲力竭。到時,李青曼……還不是會落入他的手裡。
坐在馬車內,李青曼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是第二次出現了。
瞅了瞅扶著車壁穩住身形的人,她問道:“南宮公子,你那裡是不是也遇上黑衣人了?”清風和逐月都沒有跟在他身邊,情況可想而知。
若說南宮宣的目的只是想抓她回去,那他根本沒必要對他出手。看來,南宮宣非但是要抓她,還想趁此機會順便除去他。呵!南宮宣還真是心狠手辣,居然連唯一的皇叔都不肯放過。
“嗯。”聽到李青曼的問題,南宮瑾淡淡地應了一聲,心裡,不可避免地有些擔心清風和逐月的情況。
想到李青曼的處境是被自己連累的,他輕聲道:“對不起,連累你們了。”
李青曼一怔。連累?現在這種情況,她還真不好說到底是誰連累了誰。
如果說南宮宣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預言而想抓她,那極有可能是她連累了他。
因為,他不湊巧地和她認識,而她又是預言中能一統天下的人,南宮宣怕她和他是一夥的,所以,必須除去他,以此保證不會有人威脅到他的皇位。
至於他連累她這種說法,她認為根本不可能成立。
因為他從來是個清冷的人,對皇權沒有任何的渴望,他對南宮宣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南宮宣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除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