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好‘滋其蔽’吧,我去看看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羅海轉身欲走。
“我也去,弄房子……我絕對行!楊盛隆那老哥,不服不行,他幹什麼都在行,沒在羅峰和皇頂這樣的小鎮子上,真是屈了他了。”
羅學智跟羅海勾肩搭背地走出辦公室。到了走廊,又板正了身子,端起了書記的架子。他的司機從對面的計生辦出來,要跟著,羅學智卻說道:“叫顧月霞在我辦公室看電話,我陪上級領導下去轉轉。”
確實有官威。司機聽了羅學智的指示,緊著把顧月霞叫出來。顧月霞剛從羅峰山回來沒多大會兒,頭髮才洗好,隨意地拿著梳子,邊走邊梳。
顧月霞是羅學智選到鎮上的大學生,人長得水靈,有胸有屁股,侍候領導,很有一套。就是搞材料不大行——全才難求,能有特服上頭的特長,亦是難能可貴。
“羅書記!”顧月霞看到羅海,笑了笑,“羅哥越來越有首長的氣派了。”顧月霞跟羅海同村,是幾百年前的外來戶,有一個哥在雲灣大酒店乾電工。
“看你們這親熱勁兒,我在中間還礙事了。”羅學智一直想跟顧月霞有點那樣的關係,時不時地都要點一點。
“當然了,羅哥就是我親哥,從小就罩著我,沒人敢欺負我!”顧月霞焉能不知羅學智的醉翁之意。
“做正事,做大事,主席說過,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搞團團夥夥。”羅學智面色一緊,邁著鄉下領導特有的步伐,和羅海並肩下樓。
他親自開車。
到了愛巢灣,剛好看到貞小蘭從公交車站點走過來。
“嫂子來了,我得退避三舍了,我得回去學而時習之。”羅學智遵著羅海的排三輩份,稱呼貞小蘭“嫂子”。等貞小蘭走得近了,故意做出要走的樣子,而且還裝小,把弟妹的稱呼改成嫂子。
“羅書記咬文嚼字,我可聽不懂。”貞小蘭淺笑。她跟羅學智總覺著還生分一些,不習慣羅學智的話風。
“我哪會咬文嚼字,都是老三逼得我,要我未雨綢繆,我一聽腦袋就大。”
三人一起上了樓。
工人都在忙。羅學智也蹲下了,象是幹起了老本行,拿著尺子裡量外量的,又很仔細地驗看了細木工板等材料,拿起橡皮錘子敲了敲裡間臥室剛開始裝的木地板。
“邊邊角角地別糊弄。”羅學智跟工人們說了一聲,又拿了施工圖和設計圖比量著看。
“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別具……”羅學智故意把話留了一截。
“別具匠心,羅書記你可別誇我,這圖是我從電腦裡找來的,簡單改了改,別貽笑大方就行。”貞小蘭幸福地挽著羅海的胳膊。她現在說話,儘量把以前坐檯的習氣都改掉,努力向淑女轉變。
“這一改,不得了,簡直是令狐沖遇見了風清揚,一看就是大師的風範。”羅學智為讓貞小蘭高興,不惜搬出了他念高中時的課外讀物的存貨。
羅學智在室內裝修上,確實是內行。就著房子的結構,結合他的經驗,把貞小蘭的初級設計圖微調成了專業設計師的水準。
工人們都服氣,幹起活來也中規中矩。
到了晚上,羅學智張羅著在羅峰鎮的羅灣酒樓擺了一桌。用他的大屁股越野吉普拉著顧月霞去皇頂鎮把韋銘接了過來,楊盛隆、安艾也叫上。
韋銘因為礙著貞小蘭,本來不想參加,可架不住羅學智的的軟磨硬泡,顧月霞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韓夢菲陪著韋銘到了羅灣酒樓,下了車,看著羅學智的大屁股吉普,笑罵:“鄉下的驢轉磨,沒皮沒肉了,也要磨上二兩油。”
“你韓大明星要霸著領導不成,領導是大家的,你要尊敬,我也要尊敬,說話要文雅,革命事業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羅學智成功地搶到了韋銘,很得意地調戲韓夢菲。
韓夢菲招了一輛鄉鎮級黑出租,上車的時候,回頭對羅學智說道:“我家那頭野驢,喝醉了沒撩蹶子,你知道為什麼不!”
“說!”
“不告訴你!”韓夢菲一招手,計程車司機一踩油門兒,黑色的韓國走私車疾馳而去。
“這女人,淨弄半吊子。”羅學智挺胸背手,等所有人都上去了,梗著脖子朝四下裡看了看,這才抬步登樓,“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學智上酒樓而領*。”
第十七章 千金難求
韋銘對貞小蘭沒什麼好感,大學生休學專職當坐檯小姐,不是自甘墮落嗎!
看著貞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