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別沮喪。但鬱蔥蔥沒戴眼鏡,哪裡看得清趙晴的眼神?便更加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絞著手指擦身而過。
江夏點著她的腦袋數落,“MD你能不能四肢平衡一點?不平衡也就算了,潑了也就潑了,偏偏還是在……完了還去擦?!鬱蔥蔥你真是奇葩!奇葩!”
鬱蔥蔥其實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擦,但見江夏惡狠狠的樣子,要吃了她似的,只得閉了嘴不問。她委委屈屈,一副潸然欲泣的樣子,低著頭說:“那誰讓你突然出聲,要不然我也不會回頭。我明明沒有送錯桌子,你為什麼要出聲啊……”
江夏狠狠抽了口氣,“誰說你送錯桌子了?我那是見了帥哥!剛才又進來四個極品,不讓我稍微感嘆一下啊?!”
“感嘆那麼大聲幹嘛呀……”鬱蔥蔥小聲為自己辯駁。
江夏狠狠戳了戳鬱蔥蔥腦袋,“二貨!二是一輩子的事兒啊!”
文秘啊……
相親還在繼續,不過鬱蔥蔥很失落,她做錯事了,很有可能毀了學姐的幸福,她難過得對手指,心裡想著解救辦法。
可是現在出面似乎不大合適,就算是站出來了,說什麼呢?那樣還會打擾到學姐跟男方的談話,就更加罪大惡極了》《
江夏拍案叫絕,“MB這男人不僅僅是帥啊,這氣度……絕塵啊!”
旁邊鬱蔥蔥忙著自責,忙著想一會兒該怎麼補償,壓根兒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也沒聽到江夏說了什麼。
一秒一秒的數著,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希望他看上學姐,希望他別介意她犯的錯誤,更不要加諸在學姐身上,希望學姐幸福。她緊張的手心出汗。趙晴狐疑的說:“蔥蔥,怎麼了?”鬱蔥蔥沒聽見,不說話。
鬱蔥蔥想,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媽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不一樁婚,可見壞人姻緣是要遭報應的。她還要找工作呢,不要遭報應……
“走了。”江夏說。
鬱蔥蔥立刻抬頭,雖沒戴眼鏡,但模模糊糊的還是能分得清男女,眼見一男一女先後出去,鬱蔥蔥顧不上其他,抬腿就跑,停在門口的時候看見女方先離開,她立刻給自己加油,一鼓作氣跑到程遠身邊,抓住他的衣角,英勇就義般的說:“先生,我賠你褲子錢,可你、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對學姐的看法,她是個很好的女孩,你們很相配!”撒謊不會遭報應吧,這是善意的謊言,誰讓她沒戴眼鏡,太虐了》《
當時正是正午,春天的陽光燦爛溫暖,鬱蔥蔥逆光而立,程遠見到了她眼中的自責,還有……像水晶一般的晶亮黑瞳。柔順的長髮別在耳朵後面,清風起,劉海微亂。
程遠不由自主的附上鬱蔥蔥的黑髮,微笑著說:“……好。”
當江夏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清雋高大的男人柔柔的對一個小女孩微笑,整個春天都為他們作陪襯。
事後總結的時候,江夏說:“那男人太……好,總有點高攀不上的感覺。”
趙晴說:“我那個女同學也不是普通人家,正經高幹子弟,不然你以為會介紹給他麼。”
江夏若有所思,“言下之意……那男人家底兒很厚?”
趙晴不置可否。
江夏:“隔壁桌有四個男人注意到了沒?親友團吧。看那風度氣質估計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嘖嘖,五個人放一起,還真是養眼。”
趙晴:“蔥蔥,有什麼看法?”
鬱蔥蔥:“我沒戴眼鏡……》